〖公案原文〗


  刘宜翁,尝参佛印,颇自负,甚轻薄真净。一日,从云居来游归宗。至法堂,见真净便问:“长老写戏,来得几年?”净曰:“专候乐官来。”翁曰:“我不入这保社。”净曰:“争柰即今在这场子里。”翁拟议【老人眉批:为何不道“听和尚演戏来”。死也!】,净拍手曰:“虾蟆禅,秖跳得一跳。”又,坐次,指其衲衣曰:“唤作什么?”净曰:“禅衣。”翁曰:“如何是禅?”净乃抖擞曰:“抖擞不下。”翁无语【老人眉批:打死了也!为何不于抖擞时,口作撕声曰:破也,碎也!】。净打一下,云:“你伎俩如此,要勘老僧耶?!”

       〖锯解秤砣〗


  哈哈!归宗真净禅师那里,挑衅的来了,经过两起两落,刘宜翁铩羽而归。老人看刘宜翁这么窝囊、这么容易死,便代答了两语,容刘宜翁再跳一跳。若如此,便成为如下的问答:

  第一场:
  “长老在这里写了几年戏文了?”
  “专等你这个伴奏的来呢。”
  “我不掺和你这档子事。”
  “你不是已经在这场子里了么。”
  “我是听和尚演戏来的。”
  下面,真净禅师怎么应对呀?对面不是学人,可不能“拂袖归方丈”哟。
  大可这样对:“刘翁所唱,从何贩来?”

  第二场:
  指其衲衣曰:“唤作什么?”
  “禅衣。”
  “如何是禅?”
  “抖擞不下。”
  口作撕声曰:“破也,碎也!”
  真净禅师又该如何应对呀?且慢说这里的“禅”能否抖擞得下,这下连“衣”也没了。
  替禅师出一口气:将衲衣穿好,指着刘宜翁说:“破碎归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