俱舍论疏卷第十一 沙门法宝撰 分别世品第三之四 论「如是已说至今当说者」,此下当品大文第二明器世间。于中有三:一述所居器、二述能居量、三述分齐。就明所居器中,一别明小器、二总明大千。就别明小器中,一明三轮、二明九山、三明八海、四明四洲、五黑山等、六明地狱、七明日月、八明天器。此下三行颂,第一明三轮。颂文可知。 「论曰至形量不同」,此明三千大千世界形量不同。三轮等异,诸部同许。 论「谓诸有情至逾缮那」,明风轮广厚也。 论「如是风轮至风轮无损」,明风轮坚密。「大诺健那」者,是人中神名,此云露形,有大力也。 论「又诸有情至逾缮那」,此明水轮厚也。广同金轮,故此不说。 论「如何水轮不傍流散」,问。 论「有余师说至堕于熟藏」,述余师释。 论「有余部说至如篅持谷」,述异部释。未知何部,应捡。 论「有情业力至三亿二万」,明金轮也,及明成金已后二轮厚薄。 论「二轮广量至逾缮那」,此明水、金二轮广量。准此,金、水二轮与风轮不同,风轮无数,理合大千同一。「二径十二亿」等,即是唯一四天下也。略计八山、七海已六十万余逾缮那,更加外海、轮围亦有十二亿。下文云十万为洛叉,故知十万为亿也。有人谓十二余亿为大千之径。全不相当。《婆娑》一百三十四「风轮广则无数。」又云「如是水轮于未凝结位,深十一亿二万逾缮那。有说广量与风轮等。有说狭小分百俱胝,百俱胝轮其量皆等,谓径十二亿三千四百半,围量三倍,谓三十六亿一万三百五十逾缮那。有说:金轮广如水量。有师复说:少广水轮。」准此论释,风、水之中取其后说。水、金之内今取前师。今详前之二说、前说为善。既同一雨水以成水轮、于中何要分金、水别?又三轮相依,风轮既等大千,水、金因何即小? 「颂曰」,已下有四行颂,第二明九山也。「苏迷卢」者,此云妙高。「逾健达罗」,此云持双。此山顶上有其二道犹如车迹,山持二迹故名持双。「伊沙驮罗」,此云持轴。山峯上耸犹如车轴,故名持轴。「竭地洛迦」,印度树名,一此山宝树形相似故,从似为名。「苏达梨舍那」,此云善见。庄严殊妙,见者称善,故名善见。「頞湿缚羯拏」,此云马耳,此山上峯似马耳也。「毗那怛迦」,此云象鼻,印度神名。山形似彼象鼻,故以名焉。「尼民达罗」,此是鱼名,其鱼㭰尖,山峯似鱼?,故以为名。后之两颂,如文可知。 「论曰至吠琉璃色」,此明九山安布处所,及能成财宝有不同也。 论「如是宝等从何而生」,问也。 论「亦诸有情至转变所成」,以明众宝所从生也。由业风力,水减宝生,非即水体转变成色。 论「数论云何执转变义」,问。 论「谓执有法至有余法灭」,答也。此外道说,如金为器,改变器时,金无生灭,器有生灭。 论「如是转变何理相违」,问违理也。 论「谓必无容至法灭法生」,出违理也。此意欲说金之与器体性无别,如何说有别法是常?别法生灭,谓冥谛常,二十三谛是无常也。 论「谁言法外至名为有法」,外道救也。谁言实谛之外别有二十三谛?金外别有器也,即是实谛转变,如金转变,相生灭也。 论「此亦非理」,论主非也。 论「非理者何」,外道问也。 论「即是此物至曾所未闻」,论主破也。 论「如是变生至内海外海」,此明变生众宝等已,复有业风各别为山为海等也。 论「如是九山至出水量同」,此明九山高广量也。 「颂曰」,已下有两行颂,第三明八海也。 「论曰至不伤腹」,明内海具八功德水。 论「如是七海至逾缮那」,明初海量也。准此论文,妙高山方以其四面数各三倍,谓各成二亿四万故。 论「其余六海至二万二千」,明余六海及咸海量。总略计九山及八海,一四天下径总有一百二十万八百七十五逾缮那。 「颂曰」,已下有四行颂,第四明四大洲形量也。 「论曰至二千逾缮那」,略举四洲,竝明南赡部洲相。 论「唯此洲中至能持此故」,明金刚座所在处也。 论「东胜身洲至人面亦然」,明余三洲及人面也。 论「复有八中洲至罗刹娑居」,明八中洲。「遮末罗」者,此云猫牛。「筏罗遮末罗」,此云胜猫牛。「提诃」,此云身。「毗提诃」者,此云胜身。「舍搋」者,此云谄。「嗢怛罗漫怛里拏」,此云上议。「矩拉婆」者,此云胜边。「憍拉婆」者,此云有胜边。一说八洲皆人所住。一说唯一罗刹娑居。《婆娑》一百七十二云「此八洲中人形短小,如此方侏儒。有说:七洲是人所住,遮末罗洲唯罗刹娑居。有说:此所说八即是四大洲之异名,以一一洲皆有二异名故。如是说者,应如初说。」准此论文,即二说中前说为正。 「颂曰」,已下有一行颂,第五明黑山等。 「论曰至以立洲号」,「香醉山」者,此山中香气,人嗅便醉,故名香醉。一殑伽河,从东面出,遶池一匝流入东海。二信度河,从南面出,遶池一匝流入南海。三徙多河,从北面出,遶池一匝流入北海。四缚刍河,从西面出,遶池一匝流入西海。 论「复于何处置捺落迦」,已下第六明地狱。就中有二:初明八大地狱、二明十六增。 「论曰至无如是事」,明处及明无间大地狱也。 论「有余师说至而有等流」,述异释也。《顺正理论》有一说云「有说:无隙立无间名,虽有情少而身大故。」此同《婆娑》一百一十五云「以诸有情造大恶业,生彼地狱得广大身,一一身形悉皆广大,遍彼多处中无间隙,故名无间。」又一百七十二有一师云「虽亦有间,假说无间。有说:彼处恒受苦受,无喜乐间,故名无间。」即是此论后释。「有说众多有情造作恶业,相续生彼,满彼处所,故名无间。评曰:不应作是说。生余地狱多,生无间者少。所以者何?以造作增长上品身、语、意恶业者乃生彼处。有情造作增长上品恶业生彼处者少,造作增长中、下品恶业生余地狱者多。如造作增长上品善业生有顶者少,造作增长中、下品善生余处者多故。应作是说:由造作增长增上不善业,生彼所得身形广大,一一有情据多处所,中无间隙,故名无间。」此评家义即是《正理论》中一师释也。 论「七捺落迦至七者等活」,此则明余七地狱也。 论「有说此七在无间傍」,述异说。《婆娑》一百七十二云「问:地狱在何处。答:多分在此赡部洲下。云何安立?有说:从此洲下四万逾缮那至无间地狱底。无间地狱纵广高下各二万逾缮那,次上一万九千逾缮那中安立余七地狱,此七地狱一一纵广万逾缮那。有说:从此洲下四万逾缮那至无间地狱,此无间地狱纵广高下各二万逾缮那,次上有三万五千逾缮那安立余七地狱,一一纵广高下五千逾缮那。有说:无间地狱在于中央,余七地狱围匝围遶,如今聚落围遶大城。」 论「八捺落迦增各十六」,已下第二释十六增。先引经中二行颂证、后牒释也。 论「故薄伽梵至猛火恒洞然」,引经证有十六增也。 论「十六增者至各有四所」,先标数处。 论「煻煨增至平复如本」,释第一也。 论「二尸粪增至?食其髓」,释第二也。 论「三鉾刃增至复有三种」,此开第三以为三也。 论「一刀刃路至平复如本」,释第一也。 论「二釰叶林至龃掣食之」,释第二也。 论「三铁刺林至故一增摄」,此释第三,竝总结也。 论「四烈河增至故言皆十六」,释第四增,竝总结也。 论「此是增上至重遭害故」,释增名也。以本地狱适被害已,重遭害故,故名增上被刑害所。 论「有说有情至故说为增」,述异释也。前以苦重增上故名增,后释以数受苦故名增。评其论意,只是两释,不是三解。有人谓是三解,误也。《正理论》云「此十六中受苦增剧过本地狱,故说为增。或于此中受种种苦,苦具多类,故说为增。」 论「今于此中至是有情不」,自此已下明地狱卒。「是有情不」,问也。 论「有说非情」,答。 「如何动作」,问。 论「有情业力如成劫风」,答。 论「若尔云何至死作琰魔卒」,难。 论「琰魔王使至非实有情」,此通难也。 论「有说有情」,述异说。 论「若尔此恶业何处受异熟」,问。 论「即地狱中至此何理遮」,答。 论「若尔何缘火不烧彼」,难也。 论「此定由业力至故不彼烧」,释。于中有两释,如文可解。《正理论》云「无间、大热及炎热三,于中皆无狱卒防守。大叫、号叫及众合三,少有狱卒,琰魔王使时时往来巡捡彼故。其余皆为狱卒防守。有情无情异类狱卒,防守治罚罪有情故。」 论「热捺落迦至其八者何」,已下释八寒地狱。先即列名、后明处也。 论「一頞部陀至摩诃钵特摩」,「頞部陀」者,此云疱,严寒逼身生其疱也。「尼剌部陀」,此云疱裂,严寒过前身疱裂也。已上从身疱及疱裂得名。「頞哳吒」,是忍寒声,寒增故口不得开,但得动舌作哳吒声。「臛臛婆」者,寒转增故舌不得动,但得作臛臛声。「虎虎婆」者,寒增故不得开口,但得作虎虎声。「嗢钵罗」者,此云青莲花,寒转增故身色变青,如青莲花。「钵特摩」者,此云赤莲花,寒增故其身拆裂,如赤莲花。「摩诃钵特摩」,此云大赤莲花,寒转增故其身拆裂,如大赤莲花。已上列名。 论「此中有情至以立其名」,释立名所以。前二、后三随身变立名,第三、四、五从声变立名也。 论「此八竝居至大地狱傍」,此明处也。 论「此赡部洲至无间等耶」,难。 论「洲如谷聚至渐陿渐深」,答。 论「如上所论至增上业感」,总述前地狱处是增上共业果也。 论「余孤地狱至空及余处」,明孤地狱各别业招,处所不定。 论「诸地狱器至支派不定」,总结地狱处也。 论「傍生住处至后流余处」,述傍生处。 论「诸鬼本处至广说如经」,述鬼住处竝贫富异。《正理论》云「此赡部洲南边直下深过五百逾缮那量,有琰魔王都,纵广量亦尔。有人云:以此文证,明知金刚座近北,诸地狱等在王都下稍近南边,不相妨也。」今详此释,事恐不然。无间地狱广二万逾缮那,于四门外有十六增,或说七地狱遶无间狱,其傍复有寒地狱处,纵少近南亦侵金刚座下。今现人趣居处与鬼趣宅舍不相障碍,故知地狱鬼趣与金刚座不相妨也。若不尔者,鬼趣等处岂无土石等耶? 论「日月所居量等义者」,自此已下有三行颂,第七明日、月处量。 「论曰至令不停坠」,明日、月等所依处也。 论「彼所住去此至妙高山半」,述高下也。 论「日月径量至十六逾缮那」,述大小也。 论「日轮下面至为益为损」,述体用也。因生长者为益,因衰落者为损。 论「唯一日月至余例应知」,述用广狭。「北洲夜半东洲日没南洲日中西洲日出」者,此据一时而论,非全尽理。若不尔者,北洲夜半、南洲日中,理且可然。东洲日没当妙高山东南角,南洲日中当妙高山正南,西方日出当妙高山西南,岂全定也。 论「日行此洲至昼即渐增」,述日夜增减。泛言夜增昼增、夜减昼减,有其两义:一夜短其昼已去昼增,昼短其夜已去名夜增。若取此义,即秋分已后是夜增,春分已去名昼增。二起此时已去夜渐进长,即第二日长第一日等名夜增。昼增翻此。若依此义,即夏至日已去名夜增,冬至日已去名昼增也。问:此论所明增减为是何者?答准:论云「日行此洲向南向北,如其次第夜增昼增。」即夏至已后至冬至日夜增,冬至日已后至夏至日昼增。《婆娑》一百三十六云「然昼与夜增减相违,虽各二时而无四位。昼夜增减各一腊缚,则各一牟呼栗多,三十牟呼栗多成一昼夜。于中昼夜多少四类不同,增位极长不过十八,减位极短唯有十二,昼夜停位各有十五。谓羯栗底迦月白半第八日,昼夜各有十五牟呼栗多,从此已后昼减夜增。」释曰:西方以黑月为先、白月为后。羯栗底迦是此方八月,若以此方七月十六日为月初,白半即当此方八月八日;若以此方八月十六日为月初,白半即当此方九月八日。昼夜停时,当此方八月十五日,以八日后昼减、夜增故。亦即是节气月日,非是月生、月尽月日,此月生、月尽昼夜增减不定故。若以此方八月八日昼夜停,西方节气先于此方七日;若以此方九月八日昼夜停,西方节气晚于此方二十三日。准轮围山径一百二十万八百七十五逾缮那,略计西洲、南洲相去三十万逾缮那。南洲节气不同,计有九十日异。此国去彼国无四五万里,节气七日不同是即不违;若二十三日不同,理即令隔。应以七月十六日为羯栗底迦月,为月初定。又《婆娑》云「至末伽始罗月白半第八日,夜有十六牟呼栗多,昼十四。至报沙月白半第八日,夜有十七,昼十三。至摩迦月白半第八日,夜有十八,昼十二。从此已后,夜减昼增各一腊缚。至颇勒窭那月白半第八日,夜有十七,昼有十三。至制怛罗月白半第八日,夜有十六,昼有十四。至吠舍佉月白半第八日(此当此方二月八日,亦云从此已后夜减昼增),昼夜各十五。从此以后夜减昼增各一腊缚。至誓瑟搋月白半第八日,夜有十四,昼有十六。至阿沙荼月白半第八日,夜有十三,昼有十七。至室罗筏拏月白半第八日(此当此方五月八日),夜有十二,昼十八。从此已后昼减夜增各一腊缚。至婆达罗钵陀月白半第八日,夜有十三,昼十七。至阿湿缚庾闍月白半第八日,夜有十四,昼十六。如是复至羯栗底迦月白半第八日(当此方八月八日,西方八月二十三日),昼夜停等。是名略说时之分齐。」准上论文,日向北六月夜减,向南六月夜增。然标昼夜增减,言于四处至羯栗底迦月白半第八,昼夜各十五牟呼栗多。此后复云从此已后昼减夜增(此当此方八月九日,西方八月二十四日),至摩迦月白半第八日,夜十八,昼十二牟呼栗多(当此方十一月),是夜极长。于此已后亦言从此已后夜减昼增。至吠舍佉月白半第八日,昼夜各十五牟呼栗多。此后亦云从此已后夜减昼增(当此方二月九日)。至室罗筏拏月白半第八日,夜有十二,昼十八(此当此方五月八日,西方五月二十三日),此后亦云从此已后昼减夜增,当九日也。此论云「日行此洲路有差别,故令昼夜有减有增」者,当《婆沙》云「然昼与夜增减相违,虽各二时而无四位。」论云「从雨际第二月后半第九日夜渐增」,此说五月九日、八月九日,皆悉不违《婆沙》所说。于此雨际第八日后,皆言从此后昼减夜增故。准此论文,五月九日《婆沙》云白半,此论云后半,故知第二月初即是四月十六日,第一月初即是三月十六日。论云「从寒际第四月后半第九日夜渐减」,此说十一月九日、二月九日,皆悉不违《婆沙》所说。于此两月第八日后,皆言从此后夜减昼增故。准此论文,日向南夜增昼减故云后半,婆娑云白半,故知是此方十一月九日,夜极长也。若以五月为雨际第二月,即此方四月十六日为雨际第二月初,与《四分律》不同,《四分律》以四月十六日为雨际第一月故。若以八月为雨际第二月,即此方六月十六日为雨际第一月初。若以十一月为寒际第四月,即此方七月十六日为寒际之初,与《四分律》不同。若以二月为寒际第四月,即十月十六日为寒际初,皆不违《婆沙》文也。然取顺此方时,应以六月十六日为雨际之初,此方立秋已去多雨故。唐三藏以三月十六日为雨际之初,取五月九日夜增,亦不违《婆沙》。然太法师释,以六月十六日是雨际之初者,取八月后半第九日夜增,亦不违《婆沙》。依《四分律》等,以四月十六日为雨际之初,此是译家误以此方五月十六日为雨际第二月初。以此方六月前十五日,为五月白半第八日也。亦可通云:《毗婆沙》是迦湿弥罗国,《四分律》非有部宗,是其别国,寒热不同两月有异,故不同也。《西域记》云「有国亦以十二月为雨际,彼国冬多雨故。」其《婆沙》五月、八月白半第九日皆说夜增,《俱舍》但说日行向南夜增,即是《婆沙》五月白半第九日也。今释《俱舍》雨际第二月白半第九日,即是此方五月第九日为定。然《婆沙》皆说白半第八日昼夜增减,此方皆十五日为冬至、夏至日。春分、秋分者,竝是节气日月也,所以不同也。节气从西向东也,以日从西向东,故南方夏、西方秋、北方冬、东方春。南方夜极短,北方夜极长,东、西方昼夜停。 论「昼夜增时一昼夜增几」,问也。 论「增一腊缚昼夜减亦然」,答也。三十腊缚为一须臾,一百八十日增至极长。一百八十日计当六须臾,一百八十日减当六须臾。 论「日行此洲至夜增昼增」,此明日行增减义也。 论「何故月轮至见有缺耶」,问。 论「世施设中至见不圆满」,准此似月下日高,此发影覆其自面故。 论「先旧师释至现有圆缺」,述经部先旧师释也。 论「日等宫殿何有情居」,问。 论「四大天王所部天众」,答。 论「是诸天众唯住此耶」,问。 论「若空居天至诸层级等」,答也。 论「有几层级其量云何」,已下第八明天器。就中有三:一明大王众天、二明三十三天、三明余色天。此下两颂,第一明四大王众天。就中有三问也。 「论曰至八四二千」,明四层级量也。 论「有药叉神至共所居止」,明四层级所依天别。 论「故经依此说四大王众天」,引经释名。以所部领,天非一类,故名众也。 论「如妙高山至所部封邑」,此明七金山上天也。 论「是名依地至此天最广」,结第一天,竝明广也。 论「三十三天住在何处」,此下四颂,第二明三十三天。 「论曰至各唯二万」,明山顶量。就中二说:一云上下量等,中腰细也;一云下广上狭。准颂八万,即通两释,或径或周,然以山径八万为正。 论「山顶四角至守护诸天」,明山四峯量及住神也。 论「于山顶中至所都大城」,此明善见宫量及严饰也。 论「于其城中至诸可爱事」,此明所都大城中殊胜殿量及严饰也。 论「城外四面至庄严大城」,此明城外四苑游戏处也。 论「四苑四边至角胜欢娱」,此明苑外胜地游戏处也。 论「城外东北至犹遍五十」,明圆生树形量、妙香。 论「顺风可尔云何逆熏」,问。 论「有余师言至故说逆熏」,述异说。此师不许有逆风熏。 论「理实圆生至如顺风熏」,述正义。此香力胜,而能逆风起于香也。由逆风故,近处而灭,不同顺风。 论「如是花香至别生香气」,问。 论「此义无定至俱许无失」,答也。 论「若尔何故至遍诸方」,引颂难。 论「据人间香至无如是能」,通也。 论「化地部说至唯遍五十」,述异部计。 论「外西南角至不如法事」,述善法堂。 论「如是已辨三十三天」,已下半行颂,第三明余有色天住器。 「论曰至皆依外器」,释颂可知。 论「如是所说诸天众中」,已下便明诸天诸事。就中有五:一明欲时、二初生身量、三明欲等生别、四明居器近远、五明下见上不。此下半颂,第一明欲时也。 「论曰至故使之然」,释颂文。就中二说,如文可解。 论「随彼诸天至所生男女」,明天男、女。虽是化生,即于彼天膝上生者,即是彼天男、女。女天为母,男天为父。 论「初生天众身量云何」,已下半颂,第二明初生量。 「论曰至具妙衣服」,释颂文也。 论「一切天众至同中印度」,明语同也。 论「欲乐生别云何应知」,已下半颂,第三明欲等生别。 「论曰至及下四天」,欲生三中明第一也。 论「有诸有情至乐变化天」,欲生三中明第二也。 论「有诸有情至他化自在天」,欲生三中明第三也。 论「依受如生至差别三种」,释分三所以。「如生」等者,称生等境自在受也。《婆沙》一百七十三云「问:何故人及前四天众合立欲生,后二天众各别建立?答:人及前四天烦恼麁,后二天烦恼细。有说:人及前四天同乐受用自然生境,故合立一;第五、第六天众独乐受用自化他境,故各立一。」 论「乐生三者至故名乐生」,此释乐生三天别。下三静虑各有三天,故成九处。初定离生喜乐,二定定生喜乐,三定离下喜乐乃至长时受乐,第四禅已上无乐受故不名乐生。 论「生静虑中间至亦号乐生天」,论主难杀也。《正理论》云「大梵既有喜乐现行名乐生天,亦无有失。」 论「所说诸天二十二处」,已下半颂,第四明居器近远。 「论曰至去下海等」,释颂文中,如文可解。 论「从此向上至得究竟名」,此二师释色究竟名,如文可解。 论「于下处生胜见上不」,下半颂,第五明下见上。 「论曰至下见上天」,明下天眼见上天,以同一地、一系缚故。 论「然下眼不能至要作下地化」,明下地眼不能得见上界地色,及身不触异地触,以别地系麁细异故。若上地身下地,下地不能为碍,故作化也。 论「有余部说至下见上天」,述异部中大众部计。 论「夜摩等天宫依处量有几」,问已上天所居宫地量大小。 论「有余师说至量无边际」,欲界四天有其两释,初静虑天有其三释,如文可解。 论「齐何量说小中大千」,已下两行颂,第二明小、中、大千数也。 「论曰至后当广辨」,释颂文,如文可解。 论「如外器量别至身量亦别耶」,已下两行半颂,大文第二明能居量。就中有二:一明身量、二明寿量。 「论曰至满万六千」,释颂,可解。《婆沙》一百二十八云「如曷逻呼阿素落王所得身形其量广大,如色究竟所得身形一万六千六逾缮那量。」「俱卢舍」者,此云鸣唤。所以无云减三逾缮那者,有人云:从变异受,初修不变异难。此似倒也,既得难定,身寿应加。应言:下变异受以乐欲心胜,由此造业引寿等胜;不变异受引欣心劣,由此造业引寿等减。 论「身量既殊寿量别不」,已下三行半颂,第二明寿量。就中有二:一明善趣寿量、二明恶趣寿量。此明善趣。 「论曰至不能计量」,明人趣也。 论「已说人间至万六千岁」,明欲界天。 论「持双以上至依何得成」,有两问:一问年岁、二问光明。 论「依花开合至成外光明事」,答两问也。 论「已说欲界天至万六千劫」,明色天也。 论「已说色界至六八万劫」,明无色界。 论「上所说劫至为中为大」,问劫量也。 论「少光以上至所寿劫量」,明上下天劫大、中不同。初定三天以半大劫为其一劫,二定已上以大全劫为一劫。详其上寿量增减及身量增减,欲天、色天及无色天,色天初定以半劫为劫,及中间静虑身量等不同者,皆是生死法尔因果。如此,不可细求所以多眼、三眼、二眼、一眼,及无足、多足等也。 论「已说善趣寿量短长」,已下三颂,第二明恶趣。 「论曰至寿一中劫」,明地狱寿量。 论「傍生寿量至能持大地」,明傍生寿量。 论「鬼以人间至寿五百年」,明鬼趣也。 论「寒那落迦至地狱寿量」,明寒地狱。「佉梨」者,受一斛器名,如此间计升、斛等名。「婆诃」者,此云篅,受二十斛。即是二十佉梨一麻婆诃量。篅盛麻故,名麻篅也。摩揭陀国盛麻篅多受二十石。余文可解。百年取一篅中麻也。 论「此诸寿量有中夭耶」,已下半行颂文便明有中夭。 「论曰至皆无中夭」,释颂有二:一处无中夭、二就别人明无中夭,如文可解。 俱舍论疏卷第十一 次夜点了(今日春祭也,令人调声遥闻之)。 昼夜增减事,不审非一。以黄薗本一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