圆觉疏钞随文要解卷第七(钞四末)
沙门凊远 述
〔疏:心境空寂。注:境空心寂。钞:约唯识(云云)。唯识颂。〕
通性宗义演义(二十一)云:既用真如为识体性,明知天亲亦用如来藏而成识体。但后释者定言不变,失随缘义,故云过归后辈。然在彼云心寂意亦存识,今云寂者,是实体谛,即是真如也。故知唯虽约唯识以释,取彼深义以成此经之宗也。次约三性释心境俱空。
〔约遍计。〕
谓蛇与见蛇之妄识俱空也。
〔心境俱寂约依佗。〕
谓举体即是圆成真觉之性也。如镜中影像本空,即是明镜。
〔略而明之。〕
而字,有本是不字,或云义当用不字。今谓疏中既注空寂二字,即此是略而明之也,当以而字为正。
〔初静一身。〕
经具云:如是初静,从于一身至一世界。或云:既文不然也。
〔教义。〕
即是诠旨。劳苦宗经,意在会旨,是其趣也。
〔其旨趣者,皆为离念归于真如。〕
理事舍诠,论旨复有字:理约事缘,有妨息妄以问;约因缘显理以答;约境行理,通能、所观,能观即无分别智,所观即真理,一味不必宗以问;约所观真理以显能观之观行以答;行寂观行,有乖真理以问;约意在绝观,心寂为趣以答;寂用约绝观虗辨以问;约内寂起用以答;次约既泯功能,云何起用以问;约垢尽明现,法尔当然以答。若大钞,唯约色观虗辨以问,垢尽明现以答。修证前五对中,第二已自舍教,四、五二对绝观起用,即此是忘证、修证。又别立修证一门者,钞云:若上上根智,即言忘言,即相忘相,不假此门。今为中、下之机不能忘证,故别立此门。问:经流末世,通被三根。未立此门,中、下之根应无益耶?答:疏恐学习之流滞于文相,不能忘诠契理而修,故立此门,未必约经所被机矣。故次文结劝云:冀诸学者审而修之。问:谁是上根耶?答:即言忘言者是。是故达磨西来,呵教劝离,特为此滞相之流。若上达根机,何滞相之有哉?若是药山,则不妨遮眼耳。
〔注:令遇迦叶。〕
遇字误也。大钞语(去声)字为正大疏。然初五师兼之三藏,迦叶至毱多止。四代末,田提是阿难旁出,故曰五师。
〔佛陀难提第七。〕
此以佛陀难提第七,婆须密第二十六。传灯却以婆须密为第七,佛陀难提却为第八。次第参差,直至二十六。只如师子尊者,此为二十三,彼为二十四。然则所据不同,夫何太甚。又达磨以前之二祖,一云不如密多,一云般若多罗,与此优婆掘及僧伽罗名字略不相似,不可得而考正也。
〔迦那提婆第十四。〕
钞:谓降伏邪党为弟子,为破腹而终。传灯云:说偈付法已,入奋迅定,身放八光,而归寂灭。又二祖可大师,此云遭难非命。传灯云:为筦城邑宰,翟仲侃加以非法,师怡然委顺,识真者谓之偿宿债。又传灯云:可见达磨断臂求法。北山录云:为贼断臂。慧洪师斥曰:谤乎圣人,罪莫大焉!然在通人,何党之有?盖与传灯所据付法藏传、圣胄集等别也。如肇法师者,关中四圣之一,遭秦主非命;师子尊者有罽宾之难。皆传灯明载,亦谤圣人乎?故传灯云:皓月供奉问长沙岑和尚云:古德云:了即业障本来空,未了应须还宿债。只如师子尊者、二祖大师为什么偿宿债?长沙云:大德不识本来空。皓云:如何是本来空?长沙云:业障是。皓云:如何是业障?长沙云:本来空是。皓无语。然只此可除情执,况所据之别乎?
〔注:左眼。〕
有本云右眼。
〔摩拏〕
大钞云摩奴,误也。
〔达磨。〕
传灯云:师泛重溟,三周寒暑。梁普通八年至广州,武帝诏至金陵问法。帝曰:对朕者谁?师曰:不识。帝不领悟。师知机不契,遂渡江,寓止于嵩山少林寺,面壁九年(云云)。而偏局之量者,覩师演道,竞起害心,数加毒药。至第六度,传法得人,遂不复救,端坐而逝。即后魏太和十九年,葬于熊耳山。后三年,宋云奉使西域回,遇师于葱岭,见手提只履,翩翩独逝。宋归,帝启圹,唯空棺只履存焉。奉诏取遗履,于少林寺供养。
〔慧可注:邺都化导。〕
北齐建都于邺,即今之相州,在北京之西。
〔僧璨注:晛(音演)山。〕
有本云岘山,误也。
〔弘忍注:冯墓山。〕
此山在蕲州黄梅县双峰之东,师徒众七百,将付法传衣,语众各述一偈,若语意冥符,则衣法皆付。时上座神秀书偈云:身是菩提树,心如明镜台。时时勤拂拭,莫遣有尘埃。能在碓坊,忽聆诵偈,乃门同学,已知其详,曰:能亦以一偈和之。人皆相视而笑。至夜,告一童子,写一偈云:菩提本无树,心镜亦非台。本来无一物,何假拂尘埃。大师既见此偈,至夜,潜令人召能行者入室,分付衣法。能捧衣而出,是夜南迈。慧,俗姓卢氏,其先是范阳人。父在官于南海新州,三岁丧父,其母守志,家贫采樵。闻忍大师有道,直造黄梅之东禅云云。大钞云:归岭南广州制止寺,印宗法师为之鬀发。若传灯云:南海广州法性寺,恐即此寺,后名法性耳。印宗与缁白送归韶州宝林,于大梵寺转法轮,其道盛行。然返曹溪,雨大法。唐中宗神龙元年,敕请不入。唐睿宗先天二年,入灭于新州国恩寺。
〔神会〕
传灯云:西京荷泽禅师。大钞云:东京荷泽寺,以东京为正。后入西京,大伸正道。姓高氏,襄阳人。十四为沙弥,见六祖。
〔注:杖试。〕
大钞云:校试以杖试为正。
〔注:乃滑台。〕
大钞云:及滑台为正。
〔注:龙鳞虎尾,殉命亡躯。〕
言其与北宗普寂、崇远等辨两宗真伪也。或云:龙鬬张鳞,虎鬬振尾。今谓龙胫之鳞逆生,触之者必遭害。如上谏书谓之膺鳞,今与争法,膺鳞之谓也。钞作麟者,误也。虎尾,即庄子云:撩虎尾而编虎须,几不免其虎口耳。以人送死曰殉(辞峻切)。
〔侠客〕
(沙滩、五台之事也。)
〔县官〕
(白马卫、南卢郑二县令之事,抗北祖而争法之类也。此注大钞作大字,书之讹也。)天宝四载,玄宗朝立秀为六祖,普寂为七祖。
〔注宋鼎。〕
即宋宗鼎。大钞阙宋,此阙宗字。
〔被赞。〕
南宗被赞。
〔干元宝应〕
皆肃宗朝。
〔大历〕
代宗朝
〔贞元〕
德宗朝,敕立荷泽为七祖。
〔疏然所传。〕
下大钞云:束宗就法,但就顿渐悟修之法和会,自然会得诸宗,诸宗不离此故。于是略叙七家:一、拂尘看净,即北秀之宗,普寂所弘也。意云:本有觉性,烦恼覆之,如镜有明,为尘所覆,息灭妄念,念尽即本性圆明,如磨拂尘镜,尘尽镜明,则能鉴照。此但染净缘起之相未见,妄念本无,心性本净,悟既未彻,修岂称真?二、三句用心,亦五祖下,资州智诜之宗,成都金和尚所弘也。三句者,无忆、无念、莫妄也。意今勿追忆己过,勿预念虑未来荣枯等事,常与此智相应,不昏不错,名莫妄也。三、教行不拘而灭识,亦五祖下,老安之宗,为则天所师敬,破竈堕等所弘也。释门事相,一切不行,鬀发了,便挂七条,不受禁戒,至于礼念转读佛像经卷,一切毁之,所住之院,不置佛事。灭识者,意谓生死轮转,都为起心,心起即妄,不论善恶,不起即真,任饥任寒,亦不求化,亦不乞饭,赞叹供养,怪责损害,一切任佗,但贵无心,而为妙极。四、触类是道而任心,即南岳让和尚,是六祖弟子,居山修道,不开法。有劒南道一,俗姓马,大弘此法,起心动念,弹指警欬,扬眉动目,是佛性全体之用,全体贪瞋痴,造善恶苦乐,故一一皆性。意以一念命终,六根不能作用,四大骨肉都不解贪瞋,竝是佛性也。任心者,谓不起心造恶修道。道即是心,不可将心还修于心。恶亦是心,不可以心断心。不断不造,任运自在,名为解脱人。无法可拘,无佛可作。何以故?心性之外,无一法可得故。故但任心为修也。(此与第三家敌对相违。前则一切是妄,此则一切是真。)五、本无事而忘情,即四祖下,旁出牛头融大师之宗,鶴林马素、径山道钦禅师所弘。融久精般若空宗,于一切法已无计执。后遇四祖,显出绝待灵心,故息缘忘情,修无相理。谓心境本空,非今始寂。迷之谓有,所以生憎爱等情。了达本来无事,即须丧己忘情,情忘即度苦厄。故以本无事为悟,以妄情为修行也。(与前二家不同者,此则一切皆无也。)此就悟理言也。若就行说者,第三伏心灭妄,第四纵任心性,此则休心不起。六、藉传香而存佛,亦五祖下,旁出法名宣什,果州末和尚等所弘也。欲授法时,以传香为师资之信。正授法时,先说法门道理,修行意趣,后令念佛。初引声口念,从声渐微,乃至无声。送佛至意,意念犹麤。又送至心,念念存想,佛恒在心。乃至无想,想尽得道。七、寂知指体,无念为宗,即荷泽所传。谓万法既空,心体本寂,寂即法身。寂而知,知即真智,亦名菩提涅盘。此是一切众生本源清净心也,是自然本有之法。既悟此法本寂本知,理须称本用心,不可还起妄念。但无妄念,即是修行。故此一门,宗于无念。今约拣收者,谓一二及六,滞于染净缘相,失天真本净性德。三五阙于方便事行。于中第三,加以毁教之失。第七直指寂知,不约诸缘比量。然若一向拣却缘虑妄心色相尘境等法,偏立寂知为究竟者,亦未圆通。圆通见者,须会差别取舍等法,同一寂知之性。寂知之性,举体随缘,作种种门,方为真见。寂知如镜之净明,诸缘如能现影像。荷泽深意如此。但为当时渐教盛行,顿宗沈废,务在对治之说。故唯宗无念,不立诸缘。如对未识镜之人,唯云净明是镜,不言青黄是镜耳。然此七宗,余六皆绝。唯第四南岳有马大师下,分临济、沩仰,至五代绝传。又六祖下,清原有石头下,分曹洞、云门、法眼。法眼至三代化高丽,此方绝传。悟修宗旨,学者之急务,故备录之。
〔定慧〕
定因止而得,慧因观而发。然兹二行,犹车之二轮,鸟之二翼,阙一不可。
〔顿渐是修之仪式。〕
大钞云:顿渐是悟修之仪式,大钞为正。
〔止观〕
止能止息诸缘,不随佗去;观能观照性相,与心互相为用。又止观定慧料简者,初修谓止观,即定慧之初门;成行谓之定慧,即止观之归超。
〔疏:顿,渐。悟,修。〕
不约能诠言教顿渐以论,唯约所悟修之道以论。能悟修之解行有乎顿渐,释余两对。次前疏云:不出定慧,悟修顿渐,是为三对。初释定慧竟,此即余二对。又悟有解证,初因解悟,依悟修行,行满证悟,此即真正悟修之行。次约随根师友不定,故有八对顿渐耳。然大钞(六末)引清凉云:顿教者,即约时竪论,且约横论于顿,谓顿悟渐修等四句云云。
〔各随根悟。〕
大钞云:各随根性为正。
〔疏:顿悟渐修为解悟。〕
注:二喻:初霜消,喻断惑;次孩长,喻证理。下例此。文殊章是顿解悟。
〔疏:渐修顿悟为证悟。〕
即三观诸轮,是渐证悟。又三观一一首标悟净圆觉。初中为对,是顿悟渐修。中后为对,是渐修顿悟。渐修顿悟有二意。一即修前解悟,极故成证。二即法华灵山授记成佛,谓事同理成。亦即北宗意见。问,法华渐机渐教,何云顿悟。答,此门不约机教,唯论能悟修之解行。
〔疏:顿修渐悟为证悟。〕
初磨镜,喻已具断证。次学射,喻唯识也。顿修者,顿发大心,顿绝诸缘,顿伏烦恼。渐悟者,如磨镜学射,尘埃渐去,久射渐亲。
〔信证圆法。〕
多却证字,大钞但云信圆法。
〔疏:渐修悟为证悟。〕
三期道场,是亦即北宗渐教。
〔疏:先悟后修为解悟。〕
即顿悟、顿修。悟在先,故当解悟。顿悟者,顿了身心尘境皆空故。顿修者,不着诸相,不证心性,旷然合道。又顿悟者,顿了恒沙功德皆备故。顿修者,念念与之相应故。即普贤章知幻即离等是。又净慧章忘心顿证是。
〔疏:先修后悟为证悟。〕
即顿修顿悟,普眼观门是。然普眼观通解、证,即修前解、悟故。又观中作解,故略。疏且取顿同佛境,悟在后故,当顿证、悟。顿修同前顿发大心等。不用磨镜学射,唯用服药之喻者,以根欲胜,故顿绝诸缘,豁然大悟,犹妙药一服,百病顿瘳。又此证、解无二,有异于前顿修渐悟。
〔疏:修悟一时,即通解证。〕
即顿修、顿法同时相即,无有前、后。顿修即荷泽之宗,一念不生,前、后际断等,如钞云云。此经即文殊章拂迹入玄,一念不生,即名为佛。同六门成佛中第五门顿悟无妄成佛,谓约理成也。疏悟、修无碍,亦通解、证。此本具一切佛德,即六门成佛中第六门圆教无迷无悟本来成佛之义,谓无碍也。此经始知众生本来成佛之义,亦当第六门。但此中不约教,唯论解、证。然钞云:此中言证,但取观行相应之时现量所见,即名为证,不必圣果。此唯八门,顿、渐若大。疏又约楞伽地前信、住、行、向四渐,登地圣位四顿,则修行为渐,证理名顿,以为一对,共前九对。
〔注:离四相。〕
相字误也。大钞句字为正。
钞第五
△释题。
大疏云:诸经题目,或佛自立,或结集者立。今此经目,是佛自立。又诸经得名,有其多种。或以人为目,或以法为名。人有请说等殊,法有法喻等别。或体或用,或果或因,或能诠所诠,或真妄境智。乍单乍复,其类不同(与清凉大同)。问:天台释题,约通别两号,七种得名。谓单三(人法喻),复三(人法人喻法喻),具足者一(人法喻)。不知贤首以何义释题耶?盖天台通别两号,七种立题,但约能诠得名,亦立别号,以别拣通。今家释题,约十四法,谓单九复五。单九者,人四(能说所说所请所为),者四(体用因果),喻一复五者(人法法喻人喻体用因果)。十四法俱在所诠之别,拣能诠之通也(经之一字是能诠)。且天台之通别,但得以别拣通之功,题中有诠而阙旨。今家约能所诠者,一则有以别拣通之功,二则题中具乎诠有旨,三则于文有据,谓依佛地论。是故今家释题,逈异天台矣。又今家释题,或从简略,止用人法二种。喻对于人,亦属法也。金刚别记云:吾家虽以所诠释相通别,与彼无异。如云以别拣通,依主受称,岂非约通别以结耶?今谓以别拣通,通亦是别,与彼双存,通别不同耳。
〔疏大方广是义。〕
问:何故华严疏云大方广者,所诠之法耶?答:彼对能证人,义即是法。今疏法、义对拣,故不同也。
〔疏:下六字属能诠。〕
问:今家既约所诠释题,何故云下六字属能诠耶?答:钞云:六字中上五字缘叹此经殊胜,结为题目,总属能诠句,摄属于义用。大等五字既属所诠,经为能诠,能所诠义照然可见也。
〔注云:心即众生心。〕
言众生者,释论云:众谓四衍众,生谓四种生。四衍众者,四圣也。四种生者,六凡也。
〔经有五名。〕
大疏云:大者是体,方广是用,圆觉是果,祕密王三昧是因。又王是喻,三昧是法,修多罗了义是叹能诠,余皆所诠。如来是能证人,即当其智。决定境界是境,兼余皆法。如来藏是在缠之名,即真妄和合。斯则人法总彰,法喻皆举,具体具用,有果有因,诠旨双题,真妄俱显。方诸经目,莫备于斯。问:五名中既存二号,陀罗尼亦二号之数,何故不着于题中耶?答:正宗中云有大陀罗尼名为圆觉,故题中略之,唯用宗本体用诠旨功能耳。问:此云方诸经目莫备于斯,莫也华严之不及邪?答:此经五名说故,备于说故,备于诸义。华严一名七字清凉,各开十义说之,况又多名,其义犹广。如云以数彰名云百千经,从喻受名为杂华经,从法彰名为不思议解脱经等。
〔疏:不同法相宗,拣小之大。〕
问:何故华严疏亦拣小乘耶?答:彼约自宗当体义,非可有拣。所言拣者,即拣持一对,谓大是拣,方广是持,即拣大异小,拣实异权,拣果异因。
〔别业所感。〕
大钞云:别业共业所感,古今略钞与大钞同,大钞为正。
〔如八大河。〕
孔目三云:十住经云四河,阿含婆沙云二十河,涅盘云八河。谓阿耨池四面有四兽,口出为四,各出至四十里外,分为五,河为二十。言八河者,佛在东面恒伽河侧说法,从名闻者说东面五何,并三面本大河,故云八河。如是八大河所流之水悉归大海,古今不易,故以喻涅盘常义。
〔生公疏云:〕
大钞云:序云:辨疑悞引。大钞具文云:义当序云。然则是彼之序。又恐圭山二钞互举,显是疏序。若是彼疏,序谓疏云,义亦可通。大钞:八云:迷时有妄,非是元真;悟时见性,性非今有。故生公但是本始会之,非照今有。照不在今,即是莫先为大。既云大矣,所以称常。是知迷、悟虽涅盘之性三世不迁,湛然常住,会即符契,同彼性常。如始觉同本,其性广、博。连次文云:犹如有人寿命无量,名大丈夫;是人若能安住正法,名人中胜。故远公分此一文,便成二种大:一、广,故名大;二、胜,故名大。今但取广遍之义。然彼更有大藏多,故名大;大山高,故名大;大海深,故名大等,犹如虗空。钞云:复是别义,由疏中二句连续,故特以复是别义四字拣别之,显非一义。有本大钞云:复有别义,不若今钞
〔譬如虗空者。〕
多却者字
〔疏:方者,就法得名。〕
问:三大言之,方是相大,何不云就相得名耶?答:法是一切诸法,即是体上之相。
〔注一一翻对妄染。〕
问:注云:翻对妄染多,诸义属此经。若曰不然,引之何用?若然者,何故大钞云此中大唯克体,方唯持性,广阙事事相入及重重无尽耶?答:疏中但用起信相,大性上本有过恒沙妙用,同此觉性本之德缘。钞中具引彼论下文,故有翻对之言,非此经同彼翻对妄染之义也。问:起信三大是生灭门终教也,今经何故引证?答:或云:彼三大虽生灭门义,法归真如,亦属顿教。或云:终、顿二教克体,全相摄属故。今谓配属三大则同,释义随宗则异。如次前云不用彼翻对妄染之义,三大之说亦犹是矣。
〔过恒沙等。〕
大钞云:如上所引过尘沙等文,是论释相大中文。今于用大引者,以德相是起应用所依之本,故标本蹑之,以明妙用。又文句相近,便亦反证得相大之文,免两度重举,甚为宜便矣。然宜便二字,属意在用大中,所引相大之文,反更兼证相大故。
〔能生一切世间、出世间善因果故。〕
即论立义分三大中用大之文。若前文拣异此经者,是解释分中文。故疏云:然此用大是报、化二身麤、细之用,令诸众生始成世善,终成出世善也。次文同此注。问:既言潜兴,密应该于染、净、善、恶,何故所引唯言善因、果邪?答:钞:注云:不善违真,故非其用。或者答云:且引为证,非余法不是其用。然亦是一说。
〔通论用无穷尽。〕
大钞于通论下有圆觉二字,有则为优。
〔大般涅盘能建大义。〕
彼经迦叶难佛:若久远渡烦恼海者,何缘复纳耶输生、罗睺罗等?佛答云:是大涅盘能建大义。若有菩萨住大涅盘,以须弥山王令入芥子中,结云:菩萨住大涅盘,则能示现无量神通变化,一切众生无能测量。汝今云何能知如来习近爱欲生、罗睺罗等?然此是果上权德,是故能现神通变化也。问:彼经即约果用,今此即体之用,是本有之用,何得引证耶?答:佛果有相用者,皆由本有故。配属三大则同,释义随宗则异,具如前文(六半)。
〔广则能包能徧,即入重重。〕
然今疏引普眼章根、尘徧满,亦是此义,但是分圆义以拣故。大钞亦云:此中广阙,事事相入,重重无尽。问:今经属顿教,即起信约体绝相义,何故说三大耶?答:或云:彼真如门不说三大,如释论云耳。或云:顿具渐门。或云:真如门中不空真如亦说四德,故异说云云。今谓顿教还依真如门云否?华严圆觉题云:大方广义,相照然也。又此经云:顿机众生从此悟入,名为顿教,配同真如门而已。宁以彼妨此乎?
〔疏生灭门中本觉。〕
问:生灭门中,本觉是次第翻对妄染所显之觉,即终教义,如何以之出顿教觉体耶?答:不觉出缠究竟之体,便是本觉之体,依幻说觉。
〔若说有觉说无觉者。〕
辨疑悞云:此三觉字,乃约同幻之觉。此是所拂之觉,非是所目法体。此一期引之,宜加思忖矣。议曰:但拂对待之病,岂拂其法体耶?苟曰不然,试问此觉还是见闻觉知之觉耶?虗明灵照之觉耶?若云是觉知之觉者,即是病也。何故云依幻说觉,亦名为幻?亦名二字,何所用乎?
〔疏:不共二乘,方为了义。〕
具云:定说三乘不一,亦非了义。若会归一极,无二无三,不共二乘,方为了义。或问云:不共二乘,应别教耶?答:不共之言,唯是华严,具如原人。论议曰:此真虽曰于文有据,奈何与疏主相违。何者?此经应非了义耶?应知疏主特以不共二乘以明了义耳。
〔注:西域两种三时。〕
辨疑云:此失捡对大疏,广叙二三时及性相十别,故作此指。今疏既削之,又移十别在始终二教中辨,岂得亦如是指耶?只合云在前性相十别中。议曰:性相十别中亦说二三时,义亦可通也。然指大疏钞为前文处颇多,理亦可通,不必泥也。
〔小乘一藏唯说俗谛。〕
若小乘自宗云四真谛,或取灭谛是真谛,若望大乘,俱是俗也。
〔胜义胜义即是圆觉。〕
唯识八谛,前七竝是俗谛,安立真如,对此还成俗谛,即圆觉所流真如也。问:下云真如即圆觉,如何和会耶?答:此约以教拣权说,以彼谛不融故。下文约此经自宗说。问:唯识宗权教岂得胜义,胜义便是圆觉?答:以性宗取彼故。若彼宗取此,不可也。
〔了义。〕
问:了义拣余经者,法华等经应不了义耶?答:大钞七云:法华云妙,涅盘圆寂,华严万行之,华严饰法体,各从增胜之义而占一名。不可难云:法华之外,余经岂皆不妙?华严之外,余经不说万行等。
〔北印度〕
亦云天竺,亦云身毒,亦云身笃,亦云贤豆,竝翻为月。常称天竺国,即月国也。北印度者,四方及中为五印度,此是北也。今钞云未详。开元释教录云:贤豆,彼国之讹也。身毒、天竺,此方讹也。言诸羣生无明长夜,莫有司晨,其犹白日既隐,宵烛斯继,虽有星光之照,岂如朗月之明?苟缘斯致,因而譬月,良以其土贤圣继轨,导凡御物,如月照临,由是义故,谓之印度。辨疑悞曰:疏既引开元目录,何不见此文,却云印度?未详今谓,恐据佗引,事相𤨏末,故弗检对。
〔罽宾。〕
晋译华严云罽宾,唐译云迦叶弥罗,即新旧梵语也。又云羯湿弥罗,竝翻为阿谁入。此国周七千里,四境负山,本龙池也。阿难弟子末田底迦阿罗汉至彼,乞容膝地,龙王缩水奉施。罗汉展身极大,龙王令施于西北,留一池百余里,为之居止。龙王请五百罗汉:常受我供。末田底迦运大神通,立五百伽蓝于异国,买鬻贱人,以充役使。后诸人民渐而增广,遂成一国,自立君长,治化于国。咸曰:此地若非罗汉神通,阿谁能入?由此得名也。(演义五十一)今钞云未详。辨疑悞云:诠师云羯湿弥罗,与释教录同也。何故疏主破云不合孟浪?又华严疏钞既翻名释义,何云未详?又云长寿年当则天之朝,何必云更待检寻?议曰:钞云有释云者,指诠师有释也。
〔龙集癸巳〕
者,龙星亦曰岁星,岁行一次。集者,居也,言此星居癸巳也。却云高宗飞龙,一非也。长寿年乃则天朝,而云高宗,二非也。既据释教录,何得证义等别在一处?三非也。译经图纪、贞元目录既无此说,不知何据?四非也。故云孟浪。且非破其羯湿弥罗,事有偶忘,故曰未详,表非孟浪。后既检据明白,至修证仪方曰:长寿二年,白马寺则天皇后统中原,七月乙酉朔。问:月建是丙甲,何不用耶?答:或用月建者,悞也。设用月建,不可云朔。今云乙酉者,言其朔日。至十五日云己亥,即此为正。如楞严译经年月云五月己卯朔,亦与此同。或疑不然,宁知月管三十日,于三十日各有所属。
〔姜遁恪〕
大钞云:遁,俗悞也。
〔慧全〕
大钞云慧命,悞也。
〔宝证。〕
大钞云:宝澄为正。
〔道议〕
大钞云:道脉悞也。
〔阿泥楼豆。〕
或云阿尼卢豆,或云阿㝹楼䭾(音堕),或云阿那律,竝翻云无灭,或云如意,或云无贫。先世曾施辟支佛神饭,故九十一劫无贫众。
〔起三疑。〕
问:小乘唯许悉达成佛,何疑佗方佛来邪?答:唯萨婆多部谓佗方无佛,余部不定。至相疏云:余部云佗方有佛,是此方佛往化也。然萨婆多部谓佗方无佛,不妨疑有佛来;余部疑,则可知声闻无成佛之期。今疑阿难成佛与佗方无佛,类例无别。
〔阿忧〕
大钞用优字,引百论云:外道云:阿优为吉。提婆菩萨立佛教功用,初云:上恶善行。外道难云:初有恶字,最初恶故,中、后亦恶,是不祥也。我经首云:阿优,初首吉故,中、后皆吉。由是敌对阿优,故云如是。又阿优亦云阿呕,梵语轻、重耳。阿之言无,优之言有。万法虽众,不出有、无。此则外道断、常之计。故钞引智论云:昔梵王以七十二字训世。后时众生转薄,梵王因慈吞之,留阿、优二字于口角耳。
〔六缘不具,教则不兴。〕
演义二云:六中后四兼是说经之缘。问:若尔,此应非说经缘耶?答:或云此是结集之缘。今谓不然,文云必须具六方得教起,故云成就,即一代教兴之缘。后四兼是十缘之数者,清凉云依时、依处、依主等十,即当经教兴之缘耳。
〔疏:指法之辞。次云:如是之法,我从佛闻。〕
科云:直消文钞云标,指此圆觉是我亲从佛闻。又引佛地论云:如是当说,如我所闻。又大钞云:云光云:将传所闻之法,先当标举一部,谓如是经教,我于佛闻。然疏主与佛地论及云光,其意一也。谓如是二字,属意在当经。后以我从佛闻一句缴之,其义甚明,不须异说也。若慈恩弥陀疏云:前来未说法,何谓指法耶?由前有标题,具下经义,指此题云我闻。贞元云:佛地论(即指前题目。今钞不然,乃依华严大疏)
〔疏在净土说,故论释结集者云是菩萨。〕
问:疏次引慕灵记,止云菩萨结集摩诃衍藏。若言在净土说,故结集是菩萨者,法华、涅盘,秽土所说,应非菩萨结集耶?答:佛地经是净土说,故结集者云菩萨。大疏举之为例,云:此经亦尔。虽然,亦言其大槩也。大钞则云:净土所说之经,故结集兼于菩萨。又云:然此总指已含实教。若尔,故无惑也。
〔肇公云〕
肇公宝藏论大钞云:故肇公云:然有故字,知文义有来历也。
〔建立者。〕
大钞于建立下无者字,以无为妙。又大钞次文无,后加二字,略之耳。文云:信则所言之理顺,顺则师资之道成。即肇公之言,但以此二句为主,上下加之,言无惑矣。
〔疏:我即文殊及阿难海五蕴假者。〕
辨疑误云:问:文殊结集,例如迦叶。然皆阿难升座,唯阿难称我。华严大疏但云我即阿难,闻谓亲自听闻。今谓文殊及阿难称我有二失,以正为兼失,文殊称我失。议曰:今疏依探玄第二,准智论,是文殊师利称我。以彼论云:文殊与阿难海在余清净处结集摩诃衍藏。既有明据,可胸臆而识乎?
〔疏云:何称我?〕
辨疑误云:五蕴假者,即先释所以。又征云:云何称我?以重繁也。华严疏云:云何称我?即诸蕴假者。故知五蕴假者,是释所以,不应更征。今观疏意,在征成四我,释以后二。然亦不合先出所以,应可安五蕴假者一句于云何称我之下,亦可但除去云何称我四字。议曰:疏主之意,以前科约假名,直指此之征起。意云:一切经证无我,阿难圣人,云何同凡夫称我?次科总列邪、正,以答云:非四中初二凡夫、外道之我也。正缘先云:五蕴假者,即是无我。征意云:既已无我,云何阿难称我?答意:虽无凡夫、外道之人我,而有诸教法执中细我。又此经与华严,约本而言,乃菩萨阿难结集,即是法身真我。若尔,则何重繁之有哉?
〔三、通大小贤圣。〕
此通大小乘法相。四、唯实教。又此通三乘。
〔四、唯菩萨。〕
又此是地前,四是地上。又此中分三:一邪,二慢,三名字。初凡夫,二地前,三地上。今是地上圣人,称我无过。
〔大小乘各有三说。〕
小乘三者:一、法救师,谓耳闻;二、妙音师,谓识闻;三、成实师,谓根识和合闻。大乘三者:一、杂集论云耳闻;二、梁摄论云识闻;三、佛地论云和合能闻。竝以第三为正,谓耳根发识也。
〔四缘、八缘。〕
小乘具四缘方闻,谓空、根、境、作意。大乘八缘,于小乘上加四云:五、根本依,即第八识。六、染净依,即第七识。七、分别依,即第六识。八、种子,种子为因缘依,诸有为法皆托此依,离自因缘必不生故。如有偈云:眼识九缘生(加明),耳识唯从八,鼻舌身三七(除空,此三合中知故),后三五三四,后三即六七。八识,谓第六识五缘(更除染净及分别),第七识或四(更除根本),或四(更除境),第八唯三(种子、作意及根)。
〔疏:非邪慢心而有所说。〕
此二句出智论。论中通二意:一、拣邪,二、通妨随世假我。大疏取初义科,在拣邪中;今疏取次义科,在通妨中。又大疏我与闻开为二科,各别通妨:虽因下三句,通妨于闻;非邪下二句,虽拣,亦是通妨假名之我。今疏双通妨我闻:虽因下三句,依地论,通妨于我闻;非邪下二句,依智论,通妨于我。取与不同耳。无相宗含于三教。
〔疏云:若无相宗,我既云云。〕
钞云:约空宗等释,等于三教。(大钞云:含于三教。)谓始、顿、实虽含三教,无相义强,故偏标也。(大钞云:故云空宗也。)华严疏与此疏同。彼钞云:若无下,第二、无相宗含于三教,谓始、顿、终。(无虽含三教,无相义强,故偏标之言亦无,故云空宗之言。)然此颇多异说,余游历师亲承指教者,略有七焉:一云:以宗等教,即无相宗含三教。文云:随缘空故,以空为门。是遮诠之实,故属无相宗,不妨是终、顿耳。一云:破相宗不唯始教,偏在大乘经中,如释我闻处说。一云:性空含于三教,非无相宗含。疑曰:清凉云:因缘性空,通始、终、顿。恐非此义意。一云:纵彼空宗,故云含于二教。如云:相宗通终、顿。圆教空宗密谈顿旨,通于顿也。疑曰:纵之密谈顿旨,通于顿教,不通终教,夺之唯是始教。一云:圭山空宗唯始教,由次科约实教释,即终顿故。若清凉次科约性宗释,即圆教,故无相宗含于三教。疑曰:圭山次科约实亦含圆教,前科亦云含三教,与清凉无别。一云:若约别宗,般若心经属实教、性宗(无相宗唯始教)。若约通宗,清凉云无相宗含于三教,谓始教、顿教、实教,心经正当顿实。疑曰:连珠正意空宗唯始教,自终顿已去竝属性宗,岂应尔说?自通宗已下宜削之,庶拔本塞源,以绝其词耳。不然,则未免致诤。一云:圭山义含三教,清凉宗含三教。今谓无相宗但是始教,不通后教,以终教属性故。空宗若通后教,如何分性宗权实耶?
〔言含三教。〕
者,此两行疏文含三教义,虽通三教唯科为空宗,终顿二教俱兼配属而已,故云无相义强故偏标空宗也。若曰不然,圭山既云虽含三教无相义强故偏云标空宗者,若空宗果通三教,岂作是说耶?圭山深得清凉之旨,但加数言以助显之,未甞不同也。
〔不闻闻。〕
大钞云:天台作四句,谓闻、闻、闻、不闻不闻、不闻不闻闻,如次配四教,此句即圆教也。今作终教者,以彼圆教即今家终教耳。
〔耳根无觉。〕
此即胜义根,岂曰无觉耶?今望识说,不约胜义根。
〔顾命所因〕
周书:成王将崩,命召公、毕公率诸俟相康王,作顾命。孔氏云:临终之命曰顾命。郑玄云:临将死而回顾为语。(今谓如来入灭之时也。)
〔疏:真俗无碍。〕
问:前云顿无二谛之殊,今云真俗无碍,何耶?答:前但遣二谛之病,不妨双融双泯,显第一义谛。
〔阿难!请如来重说。〕
请如来重说是小乘义,得深三昧自通等是大乘义。
〔疏:时者,随世假立。〕
科云出体,辩疑误云:此只科得六字。如来下,大疏连前文,竝属正释,其出体自在据实之后。又云:又字是连前释一时义之文势,今疏合应在通妨之后。妨之后,恐修略疏者移之,亦恐后人误书此六字于正释之中,隔断正释及引证之文也。议曰:一往观之,此说颇有理,细评则不然。何者?设云疏设,岂科、钞俱悞耶?纵云是后人以科、钞就疏,是亦可疑,岂敢如此?其大疏在据实后出体者,乃总出体也。(随相、据实,二义无碍,故云:又俱出一与时,故云总。)既总出体,故云:一与时皆无自体,但随世假立,以假从实,以五蕴为体云云。(又云:各别出体者,就不相应行中,数是一体,时是时体。)是故大疏当在据实之后出体。今疏唯出随相一科之体,又唯时体,故钞云:时无定体,约色、心分位以明,故云假也。即不相应行为体,例之大疏。今合就通妨后出体,却在正释中出体者,乃本大经疏。彼六字及上下之文,竝为正释。其云一时者,时成就也,亦随世假立。时分一者,拣异余时。
〔如来说经云云。〕
(问此疏文)演义云:亦随世假立者,谓佛法中,时不可得。因物故有时,离物何有时?物尚无所有,何况当有时?今随世俗,说有一时。然今疏则附于正释,便为出体,意兼两势(清凉唯作正释)。若云此悞,彼亦悞耶?
〔六时。〕
西域一岁分六时,正月十六至三月十五为渐热时,三月十六至五月十五为盛热时,五月十六至七月为雨时,七月十六至九月十五为茂时,九月十六至十一月十五为渐寒时,十一月十六至正月十五为盛寒时。
〔疏:心境泯,理智融。〕
等。此四义与金刚疏何异者,此是楞严慤疏所说,虽通诸经,不妨随宗义别。大钞云:谓此四说听皆入三昧,观此二法皆从缘无性,俱是一心,故云一也(余文同钞)。今经科云:据约就一心即显实性。金刚科云:会法释但显法空故。刊定释凡圣如云:由心分别故见圣见凡,心既不生谁凡谁圣,相本自尽故言如也。余例此可知。
〔净名楷疏。〕
大疏云:此义不然,故不用之。今何用者,疏中不用,钞中不妨引之评量。然今疏约凡、圣如等,义何异彼?约真体不殊,一味如如者,彼约理,上言一,故不能定说经时也。今疏约就事,要见当此说经之时,凡、圣是一,亦不妨以事显理,故与彼异。是故大钞评曰:若以本性为一,则一切皆一,何唯时一?应云听众一人、贤圣一德、经有一义等,略钞引之评量,不妨弹彼说、听不二,一味法故。
〔婆伽婆。〕
信、闻时,义通诸经,唯此就当经,以是一经之主故。婆伽婆,涅盘经翻释通三身、三德。随何经中所宗不同,在此经即当法身断德(由断烦恼,方显出故),在权、渐教中即当化身恩德。是故不妨余经亦云婆伽婆。大钞云:华严等圆、顿宗教是理、智不分之真身,此经是净土说,故化主是真身。是以经云婆伽婆。然正翻云如来,释论亦云世尊晓。疏余经亦云婆伽婆者,如金刚别译之本八关斋戒等经,义如佛字,名随经宗,所释有异(如钞约就当经,释自觉、觉佗、觉满之义,异余权、渐之经)。六、义则义翻,亦随宗异,谓自在、炽盛与端严等。就此经,则意生身端严即妙,三十二相所严饰故;就金刚,即化身,具三十二相故。至相,疏指云化身也。问:前入寂光土,凡、圣一源,指自受用至现受用身。释云:约应机,是佗受用身。今云是法、报不分之真身,下文垢尽对除处云法身说经,义在斯矣。既四处不同,何义为正耶?答:此经主佛既是称性圆融之身,随说皆得。修证仪云:能仁演说。又此下文云不妨还是释迦所说者,彼约随机所见,故非此经说主。然约相而言,此经能应之佛即华冠、璎珞之舍那,不即释迦,与彼相即之义不同。三义之中,第二、正义是也。所被之机即华冠、璎珞之大菩萨,余经能应之佛即释迦蠃髻之相。若对地上机,于蠃髻佛现舍那之形,谓佛地显报,报即化身,随地前地上机见之别(第三、圆了义是也。然据彼论亦用正义,是彼经说主,但以彼宗真应双通,故与此宗异)。地前大众见佛化身居此秽土为其说法,故云不妨还是释迦所说。问:法华、涅盘秽土所说与佛地经何别?又此经与华严俱法报不分,真身说有何优劣耶?答:法华、涅盘随地前人见,结集云化身秽土;佛地经随地上人见,结集云报身净土。又涅盘云:吾今此身即是常身、法身。然皆即化显报,报即应身,但三身相即,非真身说。此经从真起应,应即报身,谓佗受用应机说。华严亦法报不分,真身从真起应,佗受用身应机说,但十身无碍耳。故探玄此释迦身即为实报受用之身,如佛地经初说等。若三乘教中但为化身,若别教一乘以为究竟十佛之身。问:若依顿宗,唯一真性但显一实性身,何故却有应机之佛耶?答:下文拂迹云:对机之佛亦不可得,方见法身。法身说经,义在斯矣。谓应机亦不可得,故云法身。即此是唯一真性义,不妨即法报不分之真身,从真起应,对机说法。是故终教理智即而双存,顿教理智泯而双绝,不妨有对机之佛。又一实性身者,约拣教而说故。若约圆顿宗,则三身融即,随说皆得。问:佛地经即化显报是同教,引彼例释此经,莫是同教耶?答:但取彼经净土仪式,彼论所释净土之相也。然不用余本释相者,余无论释故。
〔断智恩三德。〕
此三德与般若、解脱、法身三德何别者,能显、所显不同。如住法记释:此三德唯果,般若等三德通因。
〔疏最清净觉。〕
此即报身。
〔极于法界。〕
即法身。钞云:此四句是真身殊胜功德。
〔疏一切性相。〕
疏依彼论,钞云一切法相者,依演义释云:以一切智总相观法之性,故云法也。
〔疏:睡梦觉,莲华开。〕
钞云:结二觉之相,上句能自开觉,次句亦能开觉一切有情。演义云:以一切智(根本)觉法之性(真谛),破无明烦恼,如睡梦觉故。以一切种智(后得)觉法之相(俗谛),开悟法门,如莲华开,得见莲实故。
〔疏华严十佛。〕
佛地经、圆觉、华严佛字,随宗义别,详疏可知。然三世间十身中,如来身上自具菩提、愿、化等十身,与此十佛何别者,愿钞三云:其义是同,但名有小异,依真而住,非国土。今证说处依真,谓所依净土以说此经。大钞云:举普贤例佛也。普贤尚尔,佛岂不然?然引此证此经所依净土,与华严如何料拣者,玄文云:依处者,夫智穷真际,能、所两亡(拂迹);假说依真,而非国土(显实)。况刹尘即入,染、净参融,圆满教之普周,难以分其处所,谓染、净融通也。故修证仪云:华严净、秽融通境,别是圆宗不可思。准此,同、异下,知唯标变化身、土。
〔钞注云:即法相及破相及显性等经。〕
又修证仪云:净土所谈为了义,阎浮所说是权宜。问:法华秽土所说,应是权耶?答:且就仪式不同净、秽一分,故作是说,非以此为判教。只如渐、顿分异,顿经无三可会,名为实教。所被之机发足是一,不从三来,故判顿教独为一乘。终教为三乘者,所被三乘渐机故。若取会所归是一,即是实教。祖师亦曰:法华是渐圆。故知秽土中亦有了义,亦由此经在净土说。故结集者云是菩萨,皆言其大槩。余文大同今疏。大疏无此一句,今钞多却,或云照大。钞:引下经文配释,故云大同今谓,即指大疏之余文同于今疏。言文有二者,指今说处依真科文也。
〔深密经。〕
问:此经既在净土说,岂得是三乘始教耶?等为戒贤判此经为发趣一切乘者说,故探玄据彼宗释义,故辟之为始教。清凉圭山因修之若教章,据经三轮之义,判为终教。或云与佛地经大同,谓通地前地上所见耳。
〔密严经。〕
此即二十余部顿经之类。
〔与诸隣极。〕
即:等觉。
〔意生身。〕
即地上。
〔疏心印经。〕
大疏云:诸佛心印经注云:如来境界众宝道场。辨疑悞云:大疏钞有此,及兴显经略钞却不引之。及至余经,更引广文加之注配,不应将今经法性土凡圣同源之相注配于诸经受用之相中。如大钞不注配,不妨以此证净土所说,以祛疑情。此应修略钞弟子妄加也。况于中又不全是智境纯净之土,亦即识智圆通之土也。议曰:失引二经,恐文脱妄加注配之说,独恐未然。但大槩注配此等之经,皆非山地、国邑与此经相类,俱净土所说。又谓此下经不全是智境纯净之土,亦即识智圆通之土者,疏主明言十五本经外别有俱通染净之经,即等目菩萨所问等三经,此皆疏主意也,岂得尽归过于后人乎?(大钞云:又有四本经亦在净土,说在别卷中。)
〔疏兴显经,入印法门经。〕
辨疑悞云:贤首华严传云兴显经,即华严性起品、无量颂,俱乃将十忍品后文续之。元康二年,竺法护译。经云普见枰阁,即普光明殿也。又大周目录云:入印法门经,昙摩流支于洛阳译,即华严支流经也。经云:如来住持境界处,去寂灭道场不远,普光法殿。然此二经,即识智圆通也。议曰:此经二经,既是华严支流经,恐难与疏主出意。若如其说,则果不可云纯净之土矣。又入印经下,亦不当注云不二随顺,犹恐疏主必有明据,亦俟来哲取与之。
〔进力入印法门经。〕
大钞云信力,今钞误也。
〔渺然难测。〕
彼论云:其量离测,如来所覩。大钞云:如来所都,都字为正。大钞中更列四本,大钞又指在别卷,此例甚多。或云宛转指也。
〔又有经。〕
等,大钞列三本经:一、等目菩萨所问三昧经,二、文殊宝藏陀罗尼经(在净居天说),三、大集经一品(在欲、色二界中说)。等目菩萨所问三昧经者,辨疑悞云:此经有三节:一、标佛初成相,二、说法相,三、入定相。唯是秽土,不见净土之相。况华严、大钞诸家目录、华严传等,皆云是十定品别行,文亦与十定品相类。彼即普眼菩萨请问。今云等目,即普眼也。即非双标净、秽之相。议曰:大钞注释随识随智已见净、秽之相,何谓不然?况经标信闻时,主已摩竭境界已下,正当说处净、秽之相,岂当作三节如此科释?又既是十定品别行,正当净、秽双标,识、智融通,何为而不可乎?
〔光明藏。〕
金刚通论云:序分或直从事,或直从法。直从事,如此经给孤独园;直从法,如圆觉经光明藏。佗宗诸经,或在净土说,或在秽土说。随识智所见,土既不同,身亦有异。在净土说,切恐未然。但事法不同,随机所见分,地前地上而已。如此经,净心地人见之,岂止只园而已耶?又手鉴云(亦观公作):圆觉不言住处。有人云:此经大乘顿教,不落住处,只今无非光明藏。然则楞严非大乘顿教乎?须知三世诸佛,随所住处,无非常寂,无非光明藏。诸经所说,有所不同,事则皆事,法则皆法。皆事则必有所在经处,皆法则无非大光明藏。但随本经,唱名不同,义从事法,何所据乎?诸佛住处,无非常寂,光光明藏者。若尔,教无浅深,机无利钝,法无所表,土无净秽耶?亲光佛地论,明言指示,而不遵依,不知其可也。且净土所说之经,十五本佛地经,即其一也。经云:住最胜光曜,七宝庄严,放大光明,普照一切无边世界,无量方所,超过三界所行之处,是极自在净识为相,如来所都。此是从事耶?从法耶?若云从事,如何不说山城国邑?若云从法,何故佛地论云是净土所说?又光曜庄严宫殿,岂非住处即是净土耶?最极自在,净识为相,如来所都,岂非真智所造之境耶?谓之从法,于理可乎?论又云:说此经时,地前大众见佛化身居秽土(随识所见),地上大众见舍那居净土(随智所见)。随机所见不同,传法菩萨就胜结集,故云婆伽婆住光曜宫殿,如来所都。然此由是渐经所被渐机,故随地前地上识智所见不同(与深密经俱在净土,所说皆是渐教)。若圆觉顿经,为十万登真大士、上根凡夫所说,故众无三乘之机,岂非随智所见纯净国土?独不可与随前地上机见不同比也。于此亦足以见吾宗未甞以净秽之上分乎顿渐,休错领解。又随本经唱名不同者,说阿含小教时,何不唱云婆伽婆入神通光明藏耶?又云净心地人见之,岂止只园而已者,意谓不异圆觉所见光明藏也。且无着论立三地:初信行地配三贤,燸顶忍二净心地配初地,三具足地配二地。上至妙觉,同诸经建立地位,通论行人浅深。若以立三地以定被机者,岂经论学者乎?其金刚所被地前之机,二论明言也。决谓被地前地上二机者,传法者何不就胜结集,却就劣耶?就胜结集,论有明文;就劣结集,焉有理?思之。
〔注:亿世之过。〕
大钞是遇字,或云当从大钞。今调大钞具云:亿世之遇时还此定,佛定无量。但今钞脱还定二字。然若取亿世之过时还此定,其过字义亦可通。若连上文义势,遇字理长。
〔注:此下但无名者,即钞也。〕
此字指宝性论,下字指佛性、胜鬘。彼二不别名者,即今钞中所列宝性论五名是也(彼四名、五名与钞所列大同故)。然但字恐是俱字之误,其义亦可通耳。或云多却此九字者,非也。
〔或四种。〕
胜鬘经无第五法界藏,合在如来藏中。
〔或五种。〕
宝性论,如钞所列。佛性论五种,但改第五法界藏为第二正法藏,故曰其文小异,其义不殊。(大疏二末)次五即事法界心。真如光明藏通染、净。真如门唯净,何得指同者,以是总相,该收别尽,摄染、净法,无所遗故。然真如生、灭二相,具皆各总三义。且就各摄法言之,不摄随缘生、灭法,故谓之净。具如前文。(五中)
〔注:依生圣法。〕
诸有圣法依此生故,即菩提、涅盘等,是圣人所证所得之法,故名圣法。中边论云:法界者,圣法因义故。因义者,法即圣法,界即是因,能生圣法,故云法界。笔削二末。
〔天台四土〕
辨疑悞云:钞指云:玄谈第三广释。彼第三钞俱略指而已。若大钞全录,演义亦不广释,全同第二钞,只合指云:如第二钞释入寂光处说。议曰:略钞所指,前文多是通相指之,不分大、小钞别,此例非一。
〔疏:息诸分别,智与理冥,名为入矣。〕
问:婆伽婆入神通光明藏,那有分别可息耶?或答云:非是惑之分别,即所行化生假分别也。或云:示轨后徒。今谓入通凡圣通相而说。言息诸分别者,谓分别本息,非有分别可息。亦犹起信心体离念,谓念本自离,非有念可离也。若尔,方显顿宗无妄可息,是为息诸分别耳。
〔面门众齿之间。〕
面门,即是口也。昔有解云:即面之正容,非其口也。又曰:即鼻下口上。以梵音呼面及口并门,竝云因伽,是故释为面门。今以众齿之间,则口为定。解演义十六。六通:天眼、天耳、宿住、佗心、神足(说凡外)、漏尽(唯圣)。十通:一、佗心智通,二、天眼智通,三、宿住随念智通,四、智尽未来际劫通,五、语无碍清净天耳通,六、无碍体性广大神足通,七、善分别众生言音通,八、无数色身智通,九、一切法无量名字智通,十、一切法三昧智通(以大钞及演义十六参详增损列之)。
〔经三昧正受。〕
诸经或云正受,或云三昧,或云定。若如幻经云:其三昧定。光赞般若云:所行三昧正受。晋译净行品云:三昧正受,当愿众生云云。晋经贤品云:眼根入正受色尘三昧起(正受三昧)。如幻经云:离心三昧而为正受。大哀经云:三昧极正受。又云:以法性定三昧正受智。彼德经云:以一心三昧正受定。然晋、魏以来所译诸经,以三昧、正受、定三名互举,随称皆得。贤首释三昧、正受云:三昧翻为等持。谓离沈故,定、慧均,故名等也;心不散故,住一境,故名持也;纳法在心,名为正受。清凉释云:平等持心,趣一境故,义翻为定。今疏云:三昧翻为正受。安住藏中,不受诸受,名为正受。即唐、梵双彰耳。又云:又三昧,此云正思。钞引晓师所据瑜伽论释云:谓在定时,于所缘境审正思察,故正拣寻、伺,思拣惛沈等。天台翻云观,又云正受,又云调直定。论云:善心一处住不动是名三昧调直定。慈恩百法钞云:三昧翻正受,讹也。言讹者,谬也。翻为正受,其义错谬。以正受唯定非散,唯善非染。若言等持,即善、染及通定、散。不遣论说,即七种定中第二名也。七种定者:一、三摩呬多,此云等至;二、三摩地(亦云三昧,亦名三摩提),此云等持;三、三摩钵底(亦云三摩钵提),此云等至;四、厌那演多(亦云禅那),此云静虑,此即四禅根本定;五、质多医迦阿羯罗多,此云心一境性,定心前后相似不易,故云心一,得境之自性,故名境性,正唯第四禅根本定;六、奢摩佗,此云止;七、现法乐住,即四禅根本正定,住此定中,受现法乐。故林间录引楞伽、涅盘经?宝积品证云:三昧及正受,非翻三昧为正受也。辨疑悞云:清凉云:正翻为等持,义翻为定。又十地论云:菩萨皆悉入此一切三昧,善知三昧方便,乃至三昧所作正受。以此证之,决知非唐梵双彰,乃三昧所作之用也。于是异论纷然。余游学于诸方,亲承师友指教,有三说焉:一云宝积经体用,不即此经体用自在故。意云:三昧是体,正受是用。引贤首释频申三昧云:体用无碍等。疑曰:贤首释师子频申三昧云:以定业用,从用为名者,盖言师子频申是也。又贤首释如来藏身三昧云:无分别智证平等性是定体,广大如空是定相,影像法为胜用。又释海印三昧云:以佛智为空体。今以三昧为定体,正受为定用,恐无所据。况光赞般若亦云三昧正受,岂亦体用自在耶?十地论云:三昧所作正受,亦体用不即耶?适足以助成辨疑悞。所谓三昧所作之用,非唐、梵双彰之号耳。一云:宝积经约拣别义,乃正受之三昧,拣非余者。今经取合集义,三昧即正受。疑曰:今疏次文云:及有二义:一、拣别义,显是二门;二、合集义,非但请说因地,亦及请说发心。故知合集者,即兼并之义。既云三昧即正受,恐难承用合集。何者?合集义亦同宝积经及字义耳。一云:三昧是总,正受、正思、调直定皆得定中之别义,竝是义翻。宝积经则约总别不同译,今经则以总就别译。疑曰:译师约总别不同,以总就别译,必有意焉。莫是如前所谓体用、即不即,宗旨有异欤?今谓晋经云:东方入正受,西方三昧起。唐经云:东方入正定,西方从定出。故知三昧、正受但华、梵之别耳。若云正受是用,三昧是体,岂可云东方入正定,西方三昧起?从用起体,恐无是理。又清凉释唐经入定从定出,即用晋经入正受三昧起之义以释。又知晋经云入正受,唐经云入正定,正受、正定,其义一也。圭山深得此善,乃云:三昧翻云正受,即定相也。然初习方便,翻云调直;终成究竟,翻云正受;三昧作用,翻云正思等。及者,至也,谓三昧至正受,大哀经三昧极正受之谓也。又及者,拣别义,但云三昧正受,不加及字,亦拣非约习,亦拣非等持、正思等用,或加不加及字,随译师之意。慈恩云翻为正受讹谬者,圭山宁不见百法钞,往往不取彼说耳。岂晋魏以来所译诸经皆讹谬耶?问:清凉云:诸经入定有四句,谓事入事起,理入理起,理入事起,事入理起。又不在出定说经亦四句:或在定说,如第九会;或出定说,如十住品;或说后入定,如无量义经;或但不入定,如余经。今经在定中所说,良由今经是理定,不必出定然后起用。故维摩经云:不起灭定,现诸威仪,是为宴坐。罗什云:虽入灭定,而能现无量变化,以应众生。肇公云:小乘入灭尽定,则形犹枯木,无运用之能。大士入实相定,心智永灭,而形充入极,顺机而作,应会无方,举动进止,不舍威仪。其为宴坐也,亦以极矣。
〔称性清净。〕
谓出世三乘因果等。然三乘未达真性,今云称性者,谓各称根性,如我空理,称二乘根性耳,此属圣也。
〔疏云:凡圣同体。〕
凡即众生,圣唯是佛。今云三乘属圣者,如说十界云四圣六凡,若望六凡三乘皆圣,望佛亦曰众生圣唯佛也。
〔注:别明染性。〕
云性字误也,本相字。
〔诸佛五蕴亦然。〕
问:五蕴悉从心生,注云:别明染法。又云:诸佛五蕴亦然之。五蕴岂是染法耶?答:如钞。次前引论,注云:如是染、净,皆是真如,随缘显现,似有而无体,故通名幻也。今亦尔矣。应机随染,故皆名染法。如来不断性恶,亦犹阐提不断性善。如来应机随染,故无恶可断,故名不断性恶;阐提有佛性,故机熟感佛,故名不断性善。玄文云:即凡心而见佛心。钞云:若约如来不断性恶,亦可言即佛心而见凡心。谓佛即众生,故云不断性恶。
〔注:树提长者父之知识赞佛云如来。〕
大钞云:父之亲友,其义无别。而古大钞佛字之下加令问父三字,云字之下加长者二字。然今钞义亦不阙,其所加本反隐晦难见。
〔转法轮论云:。〕
探玄云:地持论云:然则义同,故各据其一耳。成实论云:乘如实道通六度,六度通理事,故云大同。若探玄直云:乘六波罗蜜来成正觉。
〔四、离相说。〕
清凉约大品通三义:一、理无去来,故无所从来,亦无所去;二、智无去来;三、理智俱无去来。
〔若智注当第二义。〕
前第二义约行何故作是注者,行是智本故加当字,拣异其余直就摄耳。
〔注开即四义各说。〕
若依今钞,前之四义各别说之,名之为开。若大钞云开,即第四义。若尔,应多各说二字。此应后人增损故尔。然若云前之四义如其所列,各为一义说之,名为各说,理极显然。
〔经不二随顺。〕
或云不回文者,译师有意,谓随顺不二,似有能所故。
〔本有,今无。〕
涅盘经四处说之。今即第十卷。纯陀见同相,不见异相;文殊见异相,不见同相。佛答云:本有今无,本无今有。三世有法,无有是处。诸佛、菩萨、声闻、缘觉亦有差别,亦无差别。文殊腾纯陀疑云:世尊今得涅盘正性而为常者,本未见时,应是无常;若本无常,后亦应尔。如世间物,本无今有,有已还无。如是等物,悉是无常。以是义故,凡、圣无有差别。故云纯陀见同相。文殊举纯陀疑已,即就佛意疑曰:纵佛答有差别,何故复言涅盘之性生、佛平等?故云文殊见异相是。何故佛答具此差别、无差别二义?唐真一法师举此一以问,荷泽曾答。龙藏有本有今无偈一卷,大钞摄备,举大疏十一、演义十五。
圆觉疏钞随文要解卷第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