维摩经略疏垂裕记卷第六
钱唐沙门释智圆述
二、明食用。荆溪云:以一食施一切等者,义虽通因,此约果人能用食者,以诃迦叶无此能,故引胜积以为诚例。若论其意虽在果用,果必由因,验知迦叶初行亦偏。因果俱失,是故招诃。「依不思议至双游二谛」者,由得中故,故能双照。「世及出世」,世即秽土人间之食以为施也。出世即指界外诸尘,如香积之例,即中道也。
二、叠释,二:初、分科。二、随释,二:初、释食体,三:初、约理。二、约事。「问前示食体事前理后」者,荆溪云:前释体中分之为二,初事二理,今谓即前疏文约事理邪正释也。对今经文,先理后事立妨。三、总释事理。
二、释食用。「菩萨无上食因」者,荆溪云:圆门之人发心观食,若受若施法界平等,方乃堪为一切因食,故云无上。此即正当以圆诃小而诃迦叶。故凡施受因获大益则彼此俱损益者,谓往贫则彼此俱益、往富则彼此俱损,彼心既轻、此又废业,故俱损也。「不为损之复损」者,荆溪云。《易》损卦云「损之又损之,以至于无损。」今引意者不取无损,但暂借于又损之言。损于烦恼已得有余,复损生死入于无余。菩萨不然,故不为例。
四、结劝。「不了义」等者,荆溪云:准此意者,若以一代五时相望,唯有《法华》得名为了,故许声闻得是渐也。若当部论,诸大乘人皆有了分,但有兼带。
三、揖敬。荆溪云:经云斯有家名者,斯,此也,云在家士也。经云「我从是来」等者,耻小也。故知彼时虽慕而不能取,此时虽耻而不能舍,故但冥资而无显益。直用弹诃亦得显名,望弹斥意故云密耳。
四、结成不堪。
四、命须菩提,二:初、分科叙意。二、「须」下,随文释义,二:初、命问疾。「见空得道」者,荆溪云:即是空解脱门,以依于空门得解脱故。
二、辞不堪,二:初、分科。二、随释,四:初、正辞不堪。二、述不堪之由。「莫敢闚其门」者,闚,去随反,小视也。文中作「视」者,误。荆溪云:莫敢闚其门也者,然十德五百、四大八千,岂皆不曾造其舍耶?欲显善吉恃空之谓伤甚说耳。「其存有者」等者,此述善吉乃谓一切小乘之人及诸菩萨,悉皆以为存有之人,则谓一切无近其门。我既解空,径造何惧。
三、明不堪之事,二:初、分科。二、随释五:初、取钵盛饭。荆溪云:若表理者者,表义众多,且出一辙为诃之式。以妙有饭点但空钵,示令知空即不空也。若尔,其时已是求于不空得不空耶?答:此即求也,此即得也。何者?心相体信入出无难,因闻大教即当其机,亦名冥求亦名冥得。然其冥益表尚存空,是故于舍心仍住小。
二、正述弹诃,二:初、分科悬示,二:初、分科定教。二、「所以」下,悬叙义旨。「惬同魔外」者,惬,伏也。荆溪云:然善吉、迦叶皆因乞食不称上田,约所诃边二人各异、各有所归。但迦叶从贫,其心犹下。善吉自恃空解胜他,况复以身直造其舍,状当于忤不护人心,须以随宜悲敬两屈。又此二人其事虽别,于理大同。何者?若堪为敬田乃可取食,此同迦叶道灭心非,自谓真田而生谬解。其心既僻,入聚必非于食等者,同于迦叶无正食法。挫同悲田,亦是诃其唯有苦集。菩萨常于五道现身,闻同悲田情犹未惬。如与外道天魔同流,而欲自谓无上乞士,乞士须是众生福田,一事不闲,福田何在?本不了悲敬平等理性,闻兹抑挫置钵忙然,复同迦叶被斥自鄙。二取二舍有失义同,彼此咸招四谛之屈,故与迦叶大旨略同。余非乞食,随事不定。
二、「初问」下,随文释义,二:初、约敬田问,二:初、分科。二随释,二:初、问知圣法不,二:初、总示分章。荆溪云:以法能成人者,若晓于法,何须问人?下更问人,良由昧法。
二、依章释义,二:初、约事。荆溪云:事中复云于法等者于食亦等者,事中食者,贫家富家及所得食。事中法者,于家于食悲智之心。食法互形,失一俱丧。故知于食起平等者,于食必怀不二之心。验知善吉二事咸阙,如何得成净土之行?于食既尔,诸法亦然。「复次」下,复约二门。约食对法而诃其偏,故于法食示成不等,故知善吉于乞属非。「菩萨不尔」者,示大而诃空有。空有并是一法界故,故皆可破及不可破。不可破者立一切法,俱可破者破一切法。遍破遍立,安得以之同善吉耶?善吉偏以空破一切,破即非遍,唯立于空。立亦不遍,有能有所有待对故。乞食既坏,自他不成。今大乘人虽以空有而为言端,破立皆遍一切诸法。若能至于食无诤者,向破善吉空不成空,今破无诤翻为有诤。贫富硕异,诤岂过斯?以其不能如菩萨故。「若能至真乞士」者,反其善吉,当如净名之所说故。
二约理。荆溪云:约行立观仍名为事,今此唯论乞食法界。文为二:初、引文正示。「大品至非趣」,对三谛可解。二、「又诸」下,遍历诸科。向约味明理,于五阴但是色阴,于十二入但在味入,于十八界亦在味界,故得遍历三科。至于种智一心遍收咸即三谛,心外无境,谁论贫富?「刹那三相」者,生、住、灭也。异同于灭,故秖云三。荆溪云:今借三相喻于同时三谛,三谛方名于法理等。
二、「又于」下,约为敬田。「能如是知是知圣法」者,知秖是照,圣法即三谛也。以一心三观照一心三谛故知圣法,则有假名、观行、相似、分真等知,皆是敬田也。「既不」下,既迷自性,此可悲愍,即是悲田。「此去多是观心」者,一家章疏立观心解凡有二意:一为未修观者无封文滞事之愆,知依解起行之意;二为已修观者随闻一句摄事成理不忘本习。今虽消文,多约观谛,封滞讵生?且顺本习,岂待更作观心释耶?应知初学寻读既粗知其旨,必欲修习,须依《止观》十境十乘方有所到。若固执诸文即可修证,既昏大旨、便坏一家。请自揣心,何须腾口。一家所谈明逾日月,其有目者仰首皆见,吾何所云。
二、问是圣人不,二:初、叙意分章。「若是圣人至而取」者,荆溪云:前以人验法,今以法格人。人法互无即俱,故知前既无法,已知无人,故重验之还须约法。「恐是生念至敬田取食」者,前迦叶章中以小四谛难之,令于大乘成失;今于此中约大四谛难之,使于计小有愆,故以四谛总别难之。故知善吉以小四谛而为所证,净名以大四谛而诃辞。大小永乖,岂能醻答。
二、「初文」下,随文释义,三:初、别历四谛捡问,二:初、分科。「辨示因果次第」者,以世出世皆从因至果故。二、「若须」下,随文释义,四:初、集。荆溪云:若凡夫下,心是心王常与毒俱,此下亦应须以四句分别。今但三句断而与俱,无此理故。若义立者,即诸常见断惑外道全与见俱,于理亦得。今第二句正是所诃,次第三句即是能诃。「菩萨」等者,此中所明即是中道佛性,即真性也。次「通达」下,即实慧也。「见一切法」,即方便也。二、「若二乘观有作苦谛」等者,小乘可知。「菩萨观无作苦谛」者,无作之语兼于通教。荆溪云:此中亦应具作四句,以遍对实有坏不坏。今文阙别,但有藏通圆三也。初以藏通对于圆真论坏不坏,故通文中不语不坏,以滥圆故,故不立之。不云别者,但别教人先坏后随,滥三藏故。虽具四句但成二句,谓坏而随、不坏而随,以界内外各有坏与不坏故也。若为成于四句义者,坏身不随苦行外道,不坏不随常见外道。又通教中文亦云不坏而随,非今经意。「三道秖观至八解脱」者,此体集已以为无作之道。虽众生之名在果,而菩提之名通因。又是相带而来,正在下句,证今道义。众生,苦也。八邪,集也。「双游」等者,荆溪云:理性相即故曰双游。岂可俱存事中明暗名双游耶?今以此文从果用故得云双游。任运体暗即明,明能垂暗、暗亦恒明,如是方可名曰双游。岂可障智无明犹存不破,而得名为明暗相即?今乃通于因果之位,事理相即、义不相妨,故修观者理亦相即,岂可一向推功圣人?故知行者恒住事中观理明暗,暗尽明成亦无所灭。故应于事明暗照理明暗,而于观行亦曰双游。是则事暗非暗、理明非明,虽即事理位殊,亦曰事理不相妨碍,由因双游成果双游故也。行于非道,理亦如之,故得证向双游故也。则三千世间皆名非道,所示痴爱不离空中,明暗理同方名佛道,是则事理因果皆不二也。
问:何以明脱而为道谛?答:三明具有正助二道,无漏正也、过未助也。道谛不出正助之行。又可三明正也、八解助也。又八解者,若于事禅达实相理而能化用,实理正也、化用助也。于如是等,方名道谛。
四、灭。「经云亦不解不缚」者,荆溪云:解字有人作古买反。何往不得?但反上解脱,不合言之。何者?若正运功上可作古买反,下作耻活反。功成之日,上应作户贾反,下应作徒活反。缚无两音,义实通二,以缚音时亦秖名缚。「声闻教至即是灭谛」者,今意灭谛而从解五逆为名者,五逆即是极苦之因,因必招果,苦即灭故,故小乘中为十三难障。戒不发,定慧不成。定慧不成,无得果义。今大乘教体达心性即是解脱,何障之有。若尔?何故《梵网》七逆成遮。答:小遮障戒而复障果,大虽障戒不遮进道。故阿闍世得无根信,殃掘摩罗获无生忍。若尔,大何须戒?答:若也自知宿世有乘,遮犹得法。此世新入薄助来生,乘种即微,遮牵恶道,实假乘戒人天值佛。又大乘障不同于小一生永弃,以大乘中许忏逆故。此土行事盛用斯宗,依大忏愆还投小捡,况本大学忏重何妨。《梵网》明遮未忏者耳,具如下文波离中说。岂有哲士避戒从乘,尚恋深遮焉求至道?
「如调达」等者,此须从权迹示边说,在逆恒顺、顺不妨违,斥小不闲、非道为道。准理应说体逆入灭,体逆灭已方称实行。「不尔俱非」者,善吉不见无作,既非分真圣人,复非无上敬田,故云俱非。荆溪云:此更举果而斥于果。引权调达,意亦如之,权迹即是果地之用故也。
二、总约四谛叠释,二:初、叙意。二、「不见」下,随释,四:初、约谛。初、双非释中先约法释。二、约人释。荆溪云:初约法中且消经文,以无作谛遮二边故。「若言不见」等者,又恐善吉内心遮云,若破有作岂全无耶?故即示云无作四谛岂亦无耶。故以上文所说醻之,唯大无小。何须置惑。次「又解」下,约人释者,但以不同凡夫二乘,大乘自有无作谛也。虽有二释,其约法者其理稍强,法通属人双释无咎。次约去取者,但以三教而斥于一。
问:去取文中去一取三,为用三教诃善吉耶?答:小衍相对,克如下文。
「外人过」,论主云若破一切法者,出论主过却谓论主破一切法,汝是俱破四种四谛。此是外道以己量人,当知此是大可畏处。「论主反质」者,反以此见而还外道:汝计是见,破诸因果。今虽云破,虽表不尽即破即立,如我所破破小立大,乃至遍立一切因果大小并立,故云宛然。「反质」者,质,问也,亦成也。
三、约四不可说者,荆溪云:问若诃小乘秖合用大,而云四不可说为不见谛。善吉正得有作灭理亦云不见,何名为诃?非不见谛,亦指《大经》有因缘说。善吉已禀生灭之教,亦能说之,何名为诃?答:前文先作双非释竟,已属无作。更去取释,复用大小相对门诃,即明善吉非但不见无作四谛,意显衍中三俱不见。今引《大经》四不可说及四可说,明四四谛俱是圣法一心中具,见此具理而能具说,若破若立俱说但泯。但须菩提无斯证用,则二俱失,何名圣田?
二、约果。荆溪云:但二乘下更破小果。今弹意者,以向去取四谛之文,其文既通,更立圆极以为能非。若如斯者方名得果,降斯已外如破化城已下,其文具历四教,尚以圆教等觉为非得果。善吉何人,自谓得耶?言「已破化城」者,虽宿草庵入出无难,义已冥当破于化城。「别教至证果」者,问:准圆别教皆应以等觉之位为非得果,何以秖云十地未满?答:由等觉位有无不定,及以等觉为等觉佛。此约不立等觉位者,于别教中十地义当菩萨位极,若望于圆地仍属住,故云未满。「下文」等者,虽初住中已成佛道,亦非得于究竟佛果。
三、约凡。「非离凡夫」等者,荆溪云:展转比望亦以佛果方名非凡也。引五凡夫论者,亦证皆凡,唯佛方圣。五凡,谓信、住、行、向、地也。
四、约圣。「尚不见至圣人也」者,尚无所证法,安有能证人?
三、结破。荆溪云:而离至取着者,四种四谛秖是权实,四种因果理性唯是平等法界,故云不取着也。「即中道至定慧庄严」者,三昧是定、三智是慧。谛秖是境,即法身也耶。定慧庄严法身,故知此中具三德也。「法爱不生」者,若生法爱即在相似,不进上位名为顶堕。《大论》三十云「问曰:『云何为顶堕?』答曰:『不能上菩萨位,亦不堕二乘地。爱着诸功德,取相分别,是菩萨顶堕。』」
二、约悲田问,二:初、悬谈义旨,二:初、总示。二、「此文」下,别解,二:初、斥古。「旧解无当」者,二家释义俱不当理,故总斥云无当也。「折令同六师」者,令反出缘起也。
二、「今明」下,显今。
二、随文正释,二:初、问惬同邪人,二:初、分科。二、随释,三:初、约不见佛不闻法。「问不闻衍教三种四谛」者,荆溪云,此文斥意虽多在通圆,举不闻边须云三也。故知尚不闻通别,何况圆耶?「止宿至粪器」者,此在鹿苑也。方等闻大犹住小果,故经立譬乃云犹处。须知在指在鹿苑时,正缘正道并指衍门。「类同外道」者,小乘不见中理,类同外道不见真理,非谓小乘便是邪外。
二、约同六师问,三:初、总明义旨。「所以至受学」者,荆溪云:前不见等已是极问。既不见佛是邪见人虽复总问,犹恐善吉因循推托不受,泛言我亲见佛,安云不见?故更的指不见佛者必见六师。故知六师既不见佛不闻佛法,善吉亦然,与彼何别?「何以知」去,以事验之。即以善吉解空之时,望于六师元学之日,六师在前、善吉先见。言「后习」者,习,学也。「师范」者,《法言》曰「师者,人之轨范也。」
二、别示类同,二:初、正解六师。「诸法皆不生灭」者,谓诸法如虚空也。肇法师云「其人起邪见,谓一切法断灭性空,无君臣父子忠孝之道。」「拘賖梨母也」者,是彼所生,故称拘賖梨子。下称子者皆尔。「任运时熟得道」者,谓道不须求,迳生死劫数,苦尽自得。「如缕」等者,如转缕丸于高山,缕尽自止,何假求耶。「又言」下,其人得通见未来事,但齐八万劫,冥无所知便谓苦尽。「钦婆罗麁衣也」者,肇法师云「是弊衣名。或云织毛为衣。」「今以至乐也」者,谓今身并受苦,后身常受乐。「出家外道通名」者,肇师云「如佛法出家,通名沙门。」「不可改」等者,谓苦乐罪福自有定因,要当必受,非行道所能断也。广明六师宗计,如《涅盘经》。
二、「今大」下,类同小乘,二:初、约喻示意。二、「言相」下,正明类同,二:初、类同六师,二:初、明外道似小乘。「破因不破果」者,无造者是破因也,一切自然是果也。「如庄周所计」者,以此土为类也。庄子,蒙人,名周,梁惠王同学。着书十余万言,而皆寓言。今宋州此故蒙城是其处,现有漆园乡,于彼着述,故或云蒙庄,甞为漆园吏。「删闍夜至未详」者,彼计任运时熟得道,或是邪因缘或是无因缘,未敢定判,故云未详。「迦旃延」,即前第五人也。「余二」者,即第四钦婆罗、第六尼犍陀也。谓应受苦报,及云皆由业定,并属有门。
二、「声闻」下,明小乘似外道。「过去至定数」者,拘留孙人寿六万时出世,俱那含四万,迦叶二万,释迦百岁时出。释迦初说,五人证果、八万获忍。至于弥勒三会说法,人皆定数,如《弥勒成佛经》说。「余时不得」者,谓除六四二百、八万寿外,余时不出,由无得道机故。
问:诸大乘中皆同此说,至如《法华》授弟子记,皆定劫国寿命、所化弟子等,何独小乘?答:大乘所谈,佛佛道齐、随机现应,虽或同小说,岂有定执耶?如《法华经》明数数唱生灭,十方有分身,常有灵鹫山,余国更作佛。又如《涅盘》说,西方无胜国,庄严如安养,释迦出彼土。《楞严三昧》说,七百僧只寿,乃释迦异名。《光明》谈佛寿,虚空地山海,不可为譬喻。《大论》明释迦更有清净国,犹如阿弥陀。今经梵王见犹如自在天。凡此诸经论,岂同小乘说秽土百年寿定是释迦文。一佛既叵量,诸佛咸如是。当思其宗旨,无令大小混。
「犯重毗尼作摈」者,《四分》云「若比丘及尼犯波罗夷已,都无覆藏心,令如法忏悔。」《毗尼母论》云「白四悔法已,名清净持戒。但此一身不得超生离死,然障入地狱。」《四分》云「若重,犯者灭摈。」「及诸遮道之罪」者,谓犯僧残已下也。
二、类同三种,二:初、明外道似小乘。「若得禅定」者,荆溪云:四禅四空也。「停河」等者,《大论》三十五,诸外道等来白波斯匿王言:「大王!是月增减,谁之所作?大海醎味、摩罗延山,谁之所作?岂非我等波罗门耶?大王不闻阿竭多仙十二年中恒河之水停在耳中耶?瞿昙仙人作大神变,十二年中变作释身,并令释身作羝羊身,作千女根在释身上,耆兔仙人一日之中饮大海水令大地干耶?婆薮仙人为自在天作三目耶?罗罗仙人变迦毗罗城为卤土耶?」「三光」者,日月星也。「四韦陀」,如前说。「医方」者,《文心雕龙》云「方者,隅也。」医药攻病各有所主,专精一隅,故药石称方。「十六大国」者,名出《长阿含》,一央伽、二摩竭提、三迦尸、四拘萨罗、五跋只、六末罗、七支提、八跋沙、九尼楼、十盘闍罗、十一阿湿婆、十二婆蹉、十三苏罗、十四干陀罗、十五剑浮沙、十六阿盘提。
二、「三藏」下,明小乘似外道。三、「所以」下,显诃折意。「心行理外」者,两教舍生死求涅盘,别教舍二边求中道,不能顿知本性,悉名心行理外。「自此」下,《涅盘》迦叶童子自叙之辞也。别人尚邪,藏通岂正?以俱非圆融无作故。通别尚尔,三藏如何殊?折同六师,良有以也。
三、结令取食。「虽分至不见佛性」者,荆溪云:生死义同,失道理等。
二、问惬有邪法,三:初、叙意分科。荆溪云:何以犹具见思等者,亦以体异名同为诃。善吉具有界外鄙恶,鄙恶是贼,何名杀贼?必是生,故非不生。是贼必是生,安堪应供?无此三德,罗汉不成。
二、「一约」下,随文释义,三:初、约杀贼诃,二:初、叙意分科。二、「若顺」下,随文释义,二:初、诃有见入于八难,二:初、释有见惑。「言邪见者是何等见」者,荆溪云:征起释出。若界内邪,此则易知。外邪难识,即指善吉。故欲释之,先须征起次释。若作合中,即无见摄,意明此邪仍预二谛三谛之内,二则指俗为有,三则指真为无。虽为二谛三谛邪所摄,并不见中,即属界外之邪见也。若界内悉为二三俗之所摄。故知内外邪见永殊。今以界内既不见中,具有无明变易生死,界内能破贼义仍存。言含中者,于七重中藏通即是无中,二谛别圆接,通名为含中,别是显中,显中或时复指于圆。《涅盘疏》中亦以七重名为单复真俗二谛。今于此意,明二谛之中有于中道,中道共真而为真谛名为含中。若显中者,亦是别及圆入别之二谛也。故准今意,含亦得名为显。言「真谛合俗」者,即二乘之真合在俗中。俗亦名有,故云有见。若离为三,二乘真谛亦得名无,故云则无摄也。准上合俗既名有见,离三属无即是无见,文略「见」字耳。以不见中并名为见,见故名邪。以五种中别圆入通者,正斥于真,岂论接真?故五种中唯圆非见,余犹名见。「故大经」下,证二属邪。「何者」下,释同外道属邪。
二、释入八难,二:初、就界内明大小两殊。荆溪云:住于八难去,明净名诃意本以理难,而诃善吉言中立事抑同悲田,故释斥辞皆兼事理。「声闻」等者,明声闻人难之分齐,既破思惑明难定无,今以难诃明具理难。是则身任界外八难,何能入于大乘见道?「若菩萨则不定」者,即界内圣为界外障境,达界外难方名无难,故于此境有障不障。言不障者,菩萨通四,前二成障,未能善巧观于内障成外无障,后两善观方乃非障,又前二事理一切俱障。别教教道犹不免障,圆人前后一切非障,正约此文以斥善吉。又复前二能知内障,不能知外,故二乘人义当前二,是故被诃忙然不识,故使小学住内外难不得免难。弹斥之意,意在于此。「此即行于非道」者,内外八难俱名非道。
二、「善吉」下,望界外分事理二异,二:初、明善吉具二,显圆人俱无。言「具二」者,文误,应云「具一」,谓善吉虽无事难而具理难也。「唯圆菩萨」等者,荆溪云:问若以事难而为理境者,菩萨住于恶道等处及以根坏,云何令无始名无难?答:此有二义,一者入位、二约观行。若入位人何妨有之,但斥小乘无此事耳。若观行者亦容不障。何者?初心菩萨乘急戒缓,在三恶道天及北洲,乘种不失。乘戒俱急,纵在佛前宿愿所牵,或在佛后禀教无癈,根缺世智何损观门?况体难之言,言兼事理。事难如前,理难秖是一念小心,小心即中,何难可得?况复大愿无处不至,何得隔于难处难时难根难智?住之体之化之用之,是故大乘理须体事。故知因果并异小乘。
二、「事八」下,约事理各明,结被诃所以,二:初、约事理各明。事难指前。「今明」下,明理难。荆溪云:释出内外而分事理,是即善吉不识界外理难而能障于中道。「有师」去破古者,今但破小。既大小三乘共有三空,是故不得三空为释。又三空位在见道前,犹能发心,故亦不用。今明见等三道是已死故,于义便故,故引正位即见道也。见道尚尔,何况修道。又从实说,入三道者犹可得发,入无余者准小乘教无有发理,余国之言亦从实教。「菩萨」下,明二乘心尚是恶道中之极重,岂不名为三恶道耶?「如大论」等者,二乘之人为菩萨怨。怨家岂过恶道之因、证恶道也。暹云:《大论》三十云「譬如空静有树名奢摩黎,枝觚广大众鸟集宿。一鸽后至,住一枝上,枝觚即时为之而折。泽神问言:『雕鹫皆能住持,何至小鸟便不自胜?』树神答云:『此鸟从我怨家树来,食彼尼俱类树子,来栖我上或当放粪。子堕地者,恶树复生,为害必大。是故怀忧,宁舍一枝所全大者。』菩萨亦尔,于诸魔外诸使恶业无如是畏。二乘于菩萨边亦如彼鸟,坏败大乘心、永灭佛乘心。」论中以大斥小,故对二乘心,正当界外恶道难也。「四谛中灭」等者,荆溪云:此取《法华.譬喻品》意,彼品东西驰走,视父而已。彼疏释云「东西者,苦集也。南北者,灭道也。」故以此对灭用证灭谛。若入无余,八六四二如定寿也。纵现有余,定入无余,故亦得名定。故《俱舍》云「北洲定千年,西东半半减。」西东亦定。今取极长自谓永灭,长岂过斯?「佛前佛后」等者,俗后真前俱不见性。何者?真谛之后应须见中而便照俗,义同在后。又约谛论,亦可名为俗前真后。「外道不见真理」等者,见慧即是一切智外道,故神通韦陀多皆先修一切智也。故小乘谓真,于大犹俗,俗故名世。真俗二谛俱不见中,但成世智,所以属难。「瘖癋」者,瘖亦痖也,不能言也。有作「喑」,《字林》「喑,唶也。唶,子夜反。」「痖」有作「哑」,《字林》「乙白反,笑声也。《易》云『笑言哑哑』是也。」非今字体。
二、「善吉」下,结被诃所以。
二、诃有思离清净法。「心与此合」者,无漏智与无明合也。全智是惑,义言合耳。「所不能断」者,荆溪云:折挫之言,据未发心前耳。「故闻」等者,《大论》第十九云「如声闻,闻紧陀罗王屯仑摩弹琴歌声,以诸法实相赞佛。是时须弥山及诸树木皆动,大迦叶等诸大弟子皆于座上不能自安。天鬘菩萨问大迦叶:『汝最耆年,行头陀第一。今何故不能制心自安?』大迦叶答曰:『我于人天诸欲心不倾动。是菩萨无量功德报声,又复以智慧变化作声,所不能忍。若八方风起,不能令须弥山动。劫尽时毗蓝风至,吹须弥令如腐草。』」「离于自性」等者,自性清净心即中道理也。「凡夫具惑」等者,凡夫具足三惑,心有反复,傥遇净缘即了自性。故《胎经》云「唯在心垢灭,取证如反掌。」「二乘」下,法华已前自执已证以为臻极,故折云永离。若至法华,其实不离。
二、约应供诃,三:初、折同世禅,二:初、约凡夫往业释,二:初、正释。荆溪云:四无量无诤等定者,有漏慈悲不与世诤亦名无诤,何足为奇?
二、料简,二:初、约外道现得释。二、折非良田。「有见思砂卤」者,此寄世田释出世福田。所言非者,但有砂卤,非良田耳,故二乘人犹有尘沙无明砂卤。卤,醎土也。
三、折同三恶,二:初、约入位就界外释。荆溪云:以小乘人无愿牵故无化物心,故施得福先在人天。此明施者自无愿故。菩萨不然,已如前释。二、约初心就界内释。凡夫执小定堕三恶,非界外也。荆溪云:据薄闻小乘者,自无小益,唯能谤大。次引胜意以证堕恶。《大论》第七「过去师子音王佛灭后,有二比丘,一名喜根、一名胜意。喜根弟子聪明,乐闻深义。其师但说诸法实相,语弟子言:『淫欲痴相即是实相,无所罣碍。以是方便,无瞋无悔得无生忍。』胜意持戒头陀四禅,弟子根钝多求分别。胜意语诸比丘:『当知喜根诳惑诸人入邪见中。其言淫欲是无碍法。』是时喜根作是念言:『是人大瞋恶业所覆,当堕大罪。我今当为说甚深法,作后世因。』即集众僧,一时说偈云:『淫欲即是道,恚痴亦复然』等,三万天子得无生忍,八千声闻皆得解脱。胜意即时身陷地狱,受千万亿岁苦。喜根即今东方宝严土光逾日月佛也,胜意即是释迦。」广如论中,《辅行》及诸文亦备引。
三、约不生诃,六:初、折同众魔,二:初、总示。二、「为与」下,别释。「自行」等者,荆溪云:同乐生死,如同一手。界内天魔本意但令众生乐有,有即生内。内外何别?生因同故,如一手作。「又解」下,坚也者,劳役坚劳,古字假借,不分二别。故《文选》牢固字多作劳字,故使今文次作坚义。「俱染至难转」者,执固即坚义也。魔与善吉执固既同,可为伴侣。
二、折同尘劳。「汝亦具有故言等也」者,荆溪云:八万等言通于大小。故《俱舍》云「牟尼说法蕴,数有八十千。」乃至如《报恩经》列多八万,此等皆是界内八万。如对四分,一分各有二万一千,四分秖是界内惑耳。如大乘中三昧波罗密等之所治者,皆界外惑,故知善吉具有界外,名同类同,故大士诃之云无异也。
三、折同世怨。「阉人」者,男去势也。〈月令〉「仲冬命阉尹审门闾、慎房室。」荆溪云:应云阉贼。又取他阉,自灭灭他不可治也。「又害」等者,害即怨也。前释害相,此释所害。又前唯正因,故云种子;此据三因,故云身命及眷属也。
四、折谤佛法。荆溪云:谤有二种者,虽对二种,秖生死一言亦兼二谤。若有生死,必无常住。为成损相,须对常住。
五、折非真僧。荆溪云:不入众数者,亦可云事理二和方名为众。众必和合,即是事与法界众生和,理与真如法界和。善吉并无,故不入数。
六、折非真灭。荆溪云:不入数故,终不能得大般涅盘,大般涅盘即大灭度。纵有入数尚未得灭,况不入数焉能得灭?此纵斥耳。终无入数而不灭度。
三、「世人」下,斥疑引证。「多疑此解」者,疑今作诃杀贼等三义解文,谓无所据。而不知今师深凭《法华》见兹斥意。以《法华》善吉领解,既云我今真阿罗汉,岂非追省往昔小果既不真实致被弹诃?故须以罗汉三义以释今诃,故去至法华方显。「故四」下,引证。四大声闻,善吉居其一也。
三、置钵而去,二:初、总示。初自伏非敬田也。「又我」下,不伏为悲田也。「进退思惟」者,结上二文。进思非敬、退思非悲,悲敬俱非,从何取食?不如弃钵出舍而去。
二、「时我」下,别释。荆溪云:茫然者,总相不知,不知佛法权实开遮。若使知者,即应答云:世尊知我实机未发,是故遮实而先施权。大士何得辄以实斥?至后机成方可遮权而用于实。如来尚自观机逗物,大士何以损我机宜?密意虽然,善吉可中能作此答,乃涅盘会上声闻,岂更招于大士之折?大士正为方等,不知作入醍醐远方便耳。以不知故,点然无答。
四、净名安慰,二:初、叙意分科。二、随文释义,三:初、慰问。荆溪云:即是法身等者,即是法身如来所作化事。作此释者但是从理,亦应更须从事以释。假使如来化为一人,还自以此而诘难之,所化之人岂有惧色?诘者,责也问也。
二、善吉答。三、重慰解释,二:初、分科。二、随释,三:初、正安慰。荆溪云:一切法者,阴界入等一切法也。此法尚尔,何独悲敬?二、解释。三、重辨。
五、闻者悟道。「须用通教解释」等者,以此云得法眼净是得通教益,故前须约通释。或是闻安慰幻化之说即悟,得法眼净也。
问:得法眼净何必在通?答:一代教文俱以得初果益者为法眼净。通教共地故有小益,既是闻诃益非藏教。
四、结成不堪。
五、命富楼那,二:初、分科叙意。二、「富那」下,随文释义,二:初、命问疾,二:初、翻名。二、「但法」下,释疑。《法华》中旃延是中根,满愿是下根。而今命满愿在迦旃延之前,故须简示。「或是随近」者,当时在佛左右,故先命之,无论次第。「何者」下,释机便意也。「庄严文辞」等者,旃延但能问难,文辞不如,故不先命。仲尼曰「言以足志,文以足言。不言,谁知其志?言之无文,行之不远。晋为伯郑入陈,非文辞不为功。」「大品」等者,荆溪云:虽于法华而得下根,已堪受命转般若教,故于今教非后非前。故知大权引机何定?「具有料简」者,核其大旨。则身子智慧、善吉解空、满愿说法俱顺般若,故偏受命,所谓加于可加也。广如论文。
二、辞不堪,二:初、分科。二、随释,四:初、辞不堪。二、述不堪之由。「是三乘初心」者,荆溪云:此诸比丘在彼三藏三乘众中始欲学小,现虽暂居三藏之众,宿根非小。而满慈子见在小众,便为说小,不逗宿种无四悉功。又或可在于通三乘众中,满愿见与二乘同止,便即为说折法小宗,尚失小机,宁生别善?故为大士之所弹诃。言「机在于大」者,即宿习也。「寻经可知」者,寻下诃辞,知今说小。
三、正述不堪之事,二:初、分科。二、随释,七:初、诃说法失机,三:初、分科示义,二:初、分科。二、示义,二:初、示义,二:初、正示。「念何事」者,荆溪云:何言表诸?即七方便,亦是借于《法华》之意,何得偏以小法教之。二、「但四」下,述意。「讨本」者,第一义为本,三悉如枝。依枝寻本,理居其先;依本寻枝,理居其后。荆溪云:亦应更问所以。世界在于为人对治之后,何以不同五章中意,利在第一、钝居第四耶?答:为人对治逗善恶因,世界即是善恶之果,观果知因、验因识果,并是随便,何所疑耶?若是利人,乃至亦可全不用三。准此,钝中复应有此因果前后。
二、「满愿」下,结显。
二、「时维」下,随文正释,四:初、诃不观本心,二:初、释法,二:初、正释。「若不入定」等者,荆溪云:此岂不诫后来说者。纵不先有知根三昧,亦须观人然后说法。等是不知,依安乐行以大乘答,即是其人。「妄说小乘第一义也」者,既有大机,应为说大乘第一义法,反为说小,差机致诃。荆溪云:若准下文得不退转,应以第一义悉而居于初。若尔,于诸比丘乃成不用下之三悉,何得以四而诃满愿?答:逗诸比丘现世根缘,秖应用一通往具四,故别列三。况复因兹通明被物,理须具足列四不疑,以诸比丘曾修此四,具如疏文所列者是。闻净名说,即是世界,破见思恶、生俗谛善,此并在于相似位中。若将不退而为相似,为第一义节级向前而为三悉,即行不退之四悉也。通别不退,义准可知。
二、料简,五。初、简定能知机。「障通无知」者,荆溪云:亦应云见,见属知故,以通是知故,故以不知而为通障。「菩萨亦尔」者,亦如当教小乘,有不得禅及得禅者。然当通教岂全不知?意明未是任运真化,未知内外一十六门六十四悉也,是故唯取别圆菩萨。然于别圆不判位者,必须判属下根位故,以下根者其位定故,具如次文问答料简。任运即是真出,假位即初地。初住圆照者,是此智无为照机故也。
二、简心根差别。三、简诃心所以。荆溪云:问若尔净名何得等者,而下文云当知比丘心之所念。答意者,凡欲利物先藉知心,一切众机不出心故,昔有此志今方成机。
四、简别圆优劣。五、简劝入之意。「或为破或为劝」者,荆溪云:即破小劝圆。自无所入,为他故入,故云方便。虽分圆别,乃是兼三。「复次」下,以证理为入定也。应先自证理,然可为他说法。
二、释喻。「大心即是法性」者,荆溪云:明彼比丘昔之曾发正当法性之菩提也。「宝器」等等者,以宝为器,宝即是器,故云宝器。大心贵极,故如宝;大心受法,故如器。解虽分字,同显大心。
二、诃不观心念此。「如身子教二弟子」者,以彼小乘观门差机,以例今文为大说小。《涅盘》云「我昔住于波罗奈国。时舍利弗教二弟子,一观白骨、一令数息。经历多年皆不得定。即生邪见,言:『无涅盘无漏之法。若其有者,我应得之。』我于尔时见是比丘生此邪心,诃舍利弗:『汝不善教。云何为二弟子颠倒说法。汝二弟子其性各异,一主浣衣、一是金师。金师之子应教数息,浣衣之子应教观骨。汝以错教,令生恶邪。』我于尔时为是二人如应说法,皆得阿罗汉。」「大乘真实」等者,琉璃坚固以喻大实,水精不坚以喻小虚。琉璃,具云吠琉璃,此云不远,谓西域有山,去波罗奈不远。此宝出彼,故以名之。其性至坚,人力烟焰不能毁坏。古字但作流离,后人加玉。左大仲《吴都赋》曰「致远流离与珂珬」,音邃注云「流离、珂珬,皆宝名。」
三、诃不观根源。「有障应说大乘对治」者,荆溪云:此障应合用大治之,故非小治之所对也。「未有念着小乘法疮」者,勿伤令成小乘疮也。《大论》云「闻法之人须有宿世种子。信心为疮,如卧毒屑。身若无疮,毒不得入。」论元喻大,今借譬小。本无小疮,纵卧小教法毒不入,何以用小为身作疮?亦是以小损大法身,彼本发大,法身全具故也。
四、不观乐欲,二:初、总示。二、别释,二:初、对前简示,二:初、正示所属。「十力中三力也」者,一是处非处力、二业智力、三定力、四根力、五欲力、六性力、七至处道力、八宿命力、九天眼力、十漏尽力。三力者,即四五六也。
二、「此中」下,阙性所以,二:初、正明阙性,三:初、正示。「此中但明根欲」等者,前云众生根源,此云欲行大道也。「以善」下,释阙性所以也。荆溪云:明根若成,即不可改。今诸比丘心犹可发,是故先以三义斥之。虽余文中三世更互得用其名,今此定须释。诸比丘改小入大,即是对境生欲意也。
二、「故大」下,引证。荆溪云:问其心既深,何不名根?答:得名处别,故不云耳。根名能生,性谓不改,故亦名深心。未有可生,非根也。
三、「若过」下,释成。荆溪云:善根牢固下,更以性欲更互得名,助释斯意。习欲成性,性在未来;由性成欲,性在过去。是则欲必现在,根定过去。欲又对缘,必须现在。
二、「欲性」下,结示兼诃。荆溪云:欲性相关者,由与欲对辨故,性通过未。
二、正释。三、譬,二:初、正释譬意。「三种欲乐之心」者,欲显理、欲发智、欲修行也。「欲显法身」等者,荆溪云:智为能行、道为所践,故知所践即实相也。故知大道亦小所行,小乘于中取真谛耳,故以能行用显所行之大道也。「欲修」等者,行大由心,大心导行,万善归之,即缘因也,故下结成此为解脱。「若言」下,以防伏难。恐伏难云见真不殊,即举譬遮云无以等也,故以五义而为别之。言五义者,一虫宝异真中异故、二停不停极未极故、三多少殊有界内外、四自及他分作无作、五益无益化之远近。「宝光」者,以日宫是二宝所成故。「萤火」者,《易通卦验》曰「立秋,腐草化为萤。」《广雅》曰「景天萤火磷。」
二、「此诸」下,结成三德。准此结成,则知大道是正因、日光即了因、万行即缘因,即大海喻也。经文先行后智者,三既互融,何必次第?
三、「复次」下,约过结归。此四心者,大四悉也。「中间废忘」等者,其元结缘时,必非满愿小乘之所知也。
二、结过,二:初、分科。二、随释,二:初、正结过弹诃。荆溪云:虽报障所障者,报障即是退大已后在三恶道。既云流转,多非善处。若居人天不名报障,是故应云同《法华》中三千尘点,过是已后今始得悟。故宿世人未入正位,既于方等得遇净名,赴往机缘开导当解入正位者必至法华,今引《法华》良有以也。「问往昔等」者,前云久发,复云中忘,故须更问失与不失。若其失者,为说何益?又失不失有缘有了,了如今文。若缘因者,事关生公善不受报,彼义尚以一毫不亡,何况了因菩提之心?理合于此广明失与不失之本意也、受不受之大旨也、寄海寄火之善喻也。
二、譬显结过。经有法、譬、合。初文法也。「犹如盲人」,喻也。「不能」去,合也。「不断尘沙至名为微」者,荆溪云:上上明尘沙,约法药也。知根即是破向尘沙。圆照照上无明尘沙,无明尘沙即是所破,知根圆照即是能破,须约圆别分此二故。「如盲也」者,先约法明无,故无两眼。次约人明无。「无菩萨根」等者,尘名虽通凡夫,此圆菩萨根尘三谛。「又如生盲下至根之利钝」者,当知二乘全无大乘五眼所见,故说如盲。此则五眼俱夺意也。
问:前三眼,两教二乘亦能得之。法眼,三教菩萨亦能得之。如何五眼并夺云无?答?随教依理,其相天殊。若云诸佛菩萨之所见者,即是带理之四眼也,地住分得,佛方究竟,故肉眼一时遍见十方。天眼不以二相而见,慧眼乃云第一净故,法眼佛眼由来永殊,是故文中不更别辨,具如前文已悉辨竟。若尔,五俱属佛,岂成五别?答:不然。诸佛如来法身菩萨约体分用,五相不同。且如肉眼见于麁色,于麁色处见于中道。从麁色边名为肉眼,约见中处即名佛眼。故见色处名之为用,佛眼正当中道体也。余之三眼比说如向。若如初释,与而言之,二乘但盲法佛二眼;今从夺说,故五俱盲。况以佛地五眼望之,菩萨尚夺,况二乘耶。法华眇目,仍从与论。
三、净名入定如诸比丘。荆溪云:借宿命智。借者,以此助彼故名也。而今净名住无垢位,岂须入定然后知耶,今示入相令比丘知,则令比丘衔恩致敬。五百佛所者既已中忘,若依《法华》五百之初,或依今佛。若准《大经》,四恒之后五百佛所诚为不多。虽无尘点之言,及标一佛之号,今既获益从于净名,当知净名或是本时眷属师资,将非净名亦于五百助其令发,凡一句益悉不徒然。故众圣化仪,或独或共或兼或正,良为宿不同故也。
四、诸比丘心志开发,二:初:分科。二:随释,二:初、得本心。昔于观行位退,今还得之。二、明致敬。「碎身莫报」者,荆溪云:日舍三恒未醻一句,岂更讨于小教之制,欲行大行,岂存形仪。捡大小二律开遮异辙,忘犯之教不在声闻,岂闻大法端拱惧违?舍衣大提犹能泯相,礼俗小吉何足可除。今谓求其本也。外凡礼于等觉,何足致疑。论迹也,忘犯暂施固非长礼,以获深益不觉屈身。迩世庸人,或滥请邪解、或苟求财利、屈其法服礼彼白衣,谓彼道亚净名、谓我希风新学,污辱缁伍、违犯律仪,真法灭之相也。自谓思齐圣踪,谬以千里。慈恩云「新学无知,礼维摩足。」岂慈恩不晓忘犯荷法之意耶?盖垂儆于末世薄夫耳。
五、净名说法。说法之辞,经文不载,故知梵本广博非虚。
六、诸比丘得不退转。「圆教」等者,荆溪云:从似至真即三不退。似中有二不退,即位、行也;铜轮即念不退。「往昔至位耳」者,以五品具惑其位犹退,故使流转全忘观行,今遇净名豁然还复。言「不定位」者,以观行位遇善恶缘,进退不定,故云不定位也。「或是至未可定判」者,荆溪云:若准斯文既具三教,不可定判,故前四心通三何咎?虽三不定,望圆五品须皆外凡。虽在经文无的位相,故使不可专在一文。
七、富娄那敬揖。
四、结成不堪。
六、命迦旃延,二:初、分科叙意。二、「摩诃」下,随文释义,二:初命问疾。「须陀耶沙弥」等者,《十诵》云「七岁沙弥与佛论议,佛问五阴为一异等,智逾二十,佛许受戒。」《俱舍》云「佛问:『汝家在何处?』答云:『三界无家。』称可圣心,佛令羯磨与受具足。」十仙论议,如《大经》第三十五、三十六。荆溪云:沙弥最初、涅盘居后,以此准知,中间可见。信知彼亦经于五时,此是见机得道之论议也。「即于彼天般涅盘」者,明佛灭后及以天中论议亦为解脱之业。佛在世日,旃延造《昆勒论》申三藏有门,以尊者从此门入道故。此论正传南天竺国,不来此土。
二、辞不堪,二:初、分科。二、随释,四:初、奉辞不堪。二、述不堪之由,二:初、叙意分科。二、「忆念」下,随文正释,二:初、佛略说法要,二:初、总举经。二、「一佛」下,别解释,二:初、略说,二:初、正解,二:初、列句释相,二:初、列句。二、「如总」下,释相。荆溪云:总相说苦谛即名略,不多解释即义略。但云有身皆苦无可爱乐,即义略也。名广义广,准说可知。若尔,至第二义方称经文。经自列五不多解释,准列五名亦可名为名广义略,故使旃延广敷演之。今所诃用不诃义广,但诃用小不应机宜。然经俱云说于法要,即名略也。略名之下言于大小,旃延不达以小演之。
二、「佛为」下,结指经意。「二同」下,释疑。荆溪云:问者,旃延何得以五行名解佛五义?佛五义意何必尔耶?答意者,义行及禅,所依别耳。
二、释法要,三:初、入道最胜故要。「苦下四行」等者,荆溪云:秖是四念处耳。同缘于苦,故名为总。大小入道莫若于斯,故云要也。若尔,何故不立不净念处而却云空?答:不净故空。若尔,何以不云别相念处?既有总言,今从亲入燸法边说,故且云总。「随用一行」者,于下忍位遍观十六行相,于中忍位乃经二十四周减行、七周减缘,故至上忍留一行一缘得入见道。约人有二种异:一者利,是见行,复有二种,若着我者留无我行、若着我所留空行。二者钝,是爱行,复有二种,慢多留无常行、懈怠多留苦行。故云随用一行也,具如《释签》。
二、即三法印故要。荆溪云:对三法者,夫开合者适物所宜,一切经论文无不尔。今此开合亦但于类例同者合之为三。若开为五,为五法印有何不可?如《地持》中四优檀那。优檀那者,此翻为印。于彼四印又合不净,或复合空,是故小乘三不可阙。生死之法与涅盘异,故别印之。生死须存初后二故,故生死印不可一也。无常初印,无我后印,先观无常便生厌离,故用初印,既厌离已,存着能观,故用后印。推求能观至不可得,即契涅盘,所以涅盘唯用一印。若大乘法印即唯一也,以生死涅盘体不异故,名实相印。
三、即三脱门故要。
二、旃延广说,二:初、略释。二、「又广」下,广释,二:初、正释,二:初、约法正示,二:初、正明广义。荆溪云:一横二竪者,三界应竪,今云横者,从一世三界之心。诸见应横,今云竪者,历于三世四句分别。又诸见由身次第相生,故亦云竪。又亦可云诸见为横,烂漫起故;三界为竪,浅深别故。理须细约诸见、委论五义,见转皆以五义逐之,使成后人入道之相,异于数宝唐丧功故。凡诸入道皆多从竪,具如《止观》破见遍中诸论广明,为令正法久住世耳。二、「若常」下,此斥数人不得入道者,过在人师非论主咎。
二、「但旃」下,约论能通,二:初、正明昆勒,二:初、明论旨从容,二:初、示论中义旨。昆勒,此云箧藏,申两亦门也。「若说念处」等者,荆溪云:此明功能门中皆悉迷悟双明,义当有无两门故也。「三圣行」者,无贪等三,圣人所行名为圣行。
二、「但佛」下,显佛世无诤。「入门虽异」等者,四门虽异,证果无别。「各述其门」者,即《毗昙》、《婆沙》述有门,《成实》述空门,《昆勒》述两亦门。如为阐耶说离有无经,即双非门。人师失旨,执之成诤。故宋求那跋摩得第二果,至临灭度述遗嘱,付弟子阿沙罗附还天竺以诫诸师,文帝遂勅译成华言。其略云「诸论各异端,修行理无二,执者有是非,达者无违诤」等。
二、「旃延」下,结能通得旨。荆溪云:若不善通三藏等者,意明有无,但是述其所入之门,傍学能于四门通赡,故使传于南天竺国。
二、「毗昙」下,略指三门。荆溪云:四门皆五者,莫不皆具苦等四义,寂灭秖是四义所归。
二、料简,二:初、征辨论旨。荆溪云:青目至钝根人者,青目全破,是故两少犹为钝人。「恐此」下,今判论意四门相望,展转互得为利钝也,方用第四为最利人。
二、「问佛」下,归过旃延。荆溪云:出没多端者,或没大义兼用小名,即如今教;或没大名而用小义,即如迦旃延,此非佛意。或先大名后用小义,如通二乘,亦非佛意。或先小名后用大义,如今净名所用者,此是得佛意。或先小名兼用小义,如通菩萨,别教亦然,亦非佛意。或先后俱小,如三藏教,固非佛意。或先后俱大,即通教中钝菩萨,半有佛意。于一音中并有上来众多意趣,其中虽有非佛意者,莫非一代逗机之教。逗不得宜,故云非耳。但旃延用不称佛意,于机无益反致议诃。
三、正述不堪,二:初、分科。二、随释,三:初、诃能说心非,二:初、正约能说心非。荆溪云:此中意明说由心生。心既生灭,安说无生?说从心生,证随心得,说随心证,信不余涂。故以心验法,知法必如心,终无生灭之心能说大乘实相。实相名通,须以理定。意诃所说,尚非通教实相故耳。疏文解释凡有五重,但旃延所说心非不过此五,并是能诃所诃相对比则总含四门,一切行理等异莫非生灭。文为五:初、约二谛释。二、「又四」下,约五义释。三、「又出」下,约观用释。四、「又旃」下,约本门释。五、「又声」下,约观体释,二:初、约小明非。二、「何者」下,约衍简示。荆溪云:通教八地已上等者,意明徒有双流之名,而实无双流之理。虽不生灭,有教无人,以其双流无实果故。别教初地,理虽是实,地亦无人。虽用通诃,通非教意。况复文意亦非专通,故到别教尚云无人。修罗琴者不抚而韵,以喻即寂而说。二、「又非」下,兼约不知根缘。荆溪云:非但等者,语其机教之功用也。应知诃意正用通真。
二、诃所说法非,二:初、略示大意。「止通入真」者,止,秖也。
二、「诸法」下,广释经文,二:初、正释,二:初、总对小乘五法诃,二:初、正释五法。荆溪云:五义皆与藏对辨,皆正斥三藏名同义异,以由境同观别故也。「诸法究竟」等者,小亦名空而非空义,小空无旨真义不成。乃至寂灭,同异准说。「三藏所明生法二空」者,或一或三,具如目连章中已辨。「衍明实相真空」者,义通真中。此正用真,密兼中道,故此正与目连章意,及为国王长者所说,并下释〈观众生品〉大旨略同。余非全无,不及三处,此中经意亦正明通义,故显说通。故知此之四义稍隐不彰,于寂灭中偏显圆别,是故文中指大涅盘。
二、「三藏」下,对辨结示。荆溪云:此是通涂者,秖以此章义含三意,故曰通涂,故前后文多皆含于中道之说。故此中云亦得即是等者,教法通深故也。
二、「若破」下,别约旃延本门诃。
二、料简,二:初、问。荆溪云:秖缘前含,是故问答欲令意显。故问意云,为显四荣应以荣折,虽着义字苦等仍存,故云枯也。但是四枯,显荣何在?
二、答,二:初、明即枯是荣。荆溪云:答意者,破拙入巧,巧拙自殊。意显破拙即入中也,借结此拙而成枯意。巧自成荣,故先入巧,入已见中。双游之义,枯即荣也,故引二鸟其义善成,故居士诃即名荣也。苦等一一皆云义故,故可结为非枯非荣,义字不间真中故也,故立不生不灭我与无我不二等言,况此通门元通妙理。「二鸟双游」者,〈鸟喻品〉云「一者迦隣提、二者鸳鸯,游止共俱不相舍离。」古人多解,委如彼疏。今师以雄喻常、雌喻无常。生死有性善,故无常即常,如二鸟在下。涅盘有性恶,故常即无常,如二鸟飞高。是则在高在下雌雄共俱,双游并息其义皆成。故今虽结枯名,枯即荣也,以二鸟不相舍离故。「无我法中有真我」者,此示《大经》迦叶叹佛文也。亦应例云无常中有常、苦中有乐、空有不空,悉是二鸟双游、即枯是荣意也。
二、「净名」下,明部意犹蜜。荆溪云:净名结真等者,正出答意,具如向述。真即是中,双游之言必相即故。不生不灭虽结无常,不专无常,以无常义仍通故。故宜斥于三藏二乘,令于此座成生酥益。
三、诸比丘心得解脱。荆溪云:彼比丘益虽不因佛,而因净名得通教利。当知缘在二圣故也,具如前说。「得罗汉」者,前云真我,复云实相及以双游,今结得罗汉者,验前进明别圆理者,明教功力,非正诃相。心脱是俱,慧脱是慧。
四、结成不堪。
七、命阿那律,二:初、分科叙意。二、「刹利」下,随文释义,二:初、命问疾。「楚夏」者,如《涅盘玄》及《记》。二、辞不堪,二:初、分科。二、随释,四:初、奉辞不堪。二、述不堪之由,二:初、分科。二、随释,二:初、梵王来问。「统御大千」者,《家语》曰「夫德法者御民之具,犹御马之有衔勒也。」又曰「御四马者执六辔,御天下者正六官。」今臣下称天子为御,盖取此义。以天子居尊高之位,临御于下故也。今梵王统领三千,犹御四马,故云统御。「报得天眼」者,荆溪云:亦有生得鬼神等,及发得等(云云)。
二、那律答,二:初、正释。经云「掌中庵摩勒果」者,肇云「果形似槟榔,食之除风冷。」时手执此果,故即以为喻也。「大辟支」等者,荆溪云:问支佛元知十方佛不?答:亦知亦不知。若准所见,百佛世界岂可无佛?理应合知。秖恐见处不知有佛。又容知者,秖知一界唯一佛化,知亦何妨?故二十部中亦有许知十方佛者,此亦宜为大教梯渐。
二、料简,二:初、以梵王对小乘天眼简。「问若尔何异」者,向闻抑小同梵,今问若同云何分凡圣异?荆溪云:问异难同也。「答下五种四禅」者,谓根本及观、练、熏、修也。荆溪云:答出异意者,一往所见远近虽同,然复报等因亦不一。文有三异:一报修异、二总别异、三通明异,如文。
二、以梵王对圆人肉眼简。问意者,六根净人六见大千,何异梵王?答意,法华肉眼尚超小圣,何况梵王天眼。「开辟」者,荆溪云:肉眼虽见,广由于天。「大品」等者,明大乘肉眼不假开辟,故欲夺天先辨肉异,大小既别,因果自殊。「若法华经力」等者,依开显教,观本具理入相似位,功由于教,故云经力。当知依教修行,行成证理,既得似证,肉眼功倍名为佛眼者,尚即佛眼,岂况天慧。「以其」下,释《大经》义。初明二乘慧名肉眼,次释圆人肉名佛眼。初中云「有齐有劣」者,同除四住,此处为齐。若伏无明,三藏则劣。所证既劣,慧但名肉。「圆教」下,次意也。「以其」等者,具惑达性,故名佛眼。此即《大经.四依品》明初依文也。五品六根无明俱在、并照三德,故云知藏。住前二即,同是初依。
三、正述被弹之事,二:初、分科。二、「时维」下,正释,五:初、穷难,二:初、双穷。「十智」者,世智、他心、四谛智、法、比、尽、无生也。二、双难。「经云假使作相」等者,荆溪云:罗汉证灭不应有见,故云假使。「与外道」等者,亦是抑辞。有为功德具有三明,安同外见?而云与等,故且挫其出观时也。「疏云虽与」等者,荆溪云:与而又夺,有殊即与也,有为即夺也。「证数缘尽」者,新云择灭无为也。择力所得灭,名为择灭。谓断智推度令灭,故名择灭。古云数缘,即是择也。「孱同」者,字宜作「僝」,士限反。《尚书》曰「方鸠僝工」,孔安国云「鸠聚,僝现也。」「入观」等者,荆溪云:若约那律失眼,出观但同世人坏根者不见。
二、那律受屈。三、梵王请问,二:初、分科。二、随释,三:初、叹未曾有。二、作礼致敬。三、正请问。孰,谁也。
四、净名答,二:初、分科。二、随释,二:初、答有真天眼人。荆溪云:经有佛世尊等者,有人以「有」字为上句末,深不可也。何者?所言谁者,本问其人兼及有无,故须还以人为答也,是故疏中但释答人。「无二边伪」者,辨佛眼之功用也。「见色」等者,应云即中见麁细色。
二、辨真天眼相,二:初、正释。荆溪云:常在深禅定窟者,三法名异其义必同,亦可义异其体不别。不别而别,理通因果、事用非因。首楞严在因,涅盘指果。三种生死,加自体耳。
二、料简,二:初、显圆教所摄。荆溪云:非偏非圆者,亦可云是偏是圆,即别教也,约地前后而分偏圆。二、对佛眼辨相。「名佛天眼」者,欲简偏故加佛字。例应四眼悉宜加佛,区以别之。「金刚般若」者,佛历五眼以问,善吉悉答云有,具如前引。
五、梵王及眷属发心,二:初、分科。二、随释,二:初、正明发心。二、致敬而去。
四、结成不堪。
八、命优波离,二:初、分科叙意。二、随文正释,二:初、命问疾、二:初、化他须念持。「修多罗」,此云契经。「阿毗昙」,此云无比法,即论藏也。「正内眷属」者,秉律齐众即是化他。波离持律岂但自正,亦正他也。二、自行须念持。荆溪云:六者,且指一日之别行耳,多日相续皆由念故。
二、辞不堪,二:初、分科。二、随释,四:初、正辞不堪。二、述不堪之由,二:初、叙意分科。二、随文释义,二:初、二比丘犯戒疑问。「经云诚以为耻」者,生公云「犯律者必有惧罪之惑也。原其为怀,非唯畏苦,困已交耻所为也。」「经云愿解疑悔」者,荆溪云:疑罪轻重。悔盖覆心,疑悔罪兼,何由可灭?复本上忏不出无生,今此波离不达机理,专辄为其依小解释。「得免斯咎」者,悕蠲重愆,轻尤易除,可思见佛。疏中初约义推,次泛引经说。「若其重者」者,小乘重罪凡有四种,入如毛头名淫,举离本处名盗,断其命根名杀,言章了智名忘。「律无悔文」者,小学悔已,障果仍成,重罪未忘。据此以论,重不可悔,故云无悔文也。「或重罪方便」者,《四分》云「起心不动身口,但自克责,还复好心,是名不犯。二动身口,未到前境,名次方便,犯偷兰。三者临至境所,身分相交,未至犯处已来,名近方便,是重偷兰。」
二、上首为说。「依律判断」者,若犯根本,应须学悔;若犯方便,应忏偷兰;若本无心则不结罪。「或教」下,谓问其情实。若本有心应须忏灭,正罪方便并须集僧。若犯重者,《僧只》云「若犯罪已,啼哭不欲离袈裟深乐佛法者,令与学悔羯磨,然后夺三十五事等。」若犯兰者,《十诵》云「初篇生重,此是近方便,谓身口相加未得畅遂者,应一切僧中悔。若初篇生轻二篇生重,应界外四比丘中悔。若僧残生轻,应一比丘前悔。」是则集僧有界内界外二种之别,羯磨分心念、对首、众法三类之殊。今此明悔罪,用众法、对首也。故荆溪云:集僧唯二,羯磨通三,灭与不灭如常所辨。波离为彼犯者如上律相而说,故云为其如法解说也。
三、述被诃之事,二:初、分科。二、随释,二:初、正述弹诃,七:初、正弹诃。「无重增罪」者,荆溪云:第二篇去,僧法可除,未妨真修何成扰心?当是疑重及重方便,依教作法缘具难谐。若学悔所加,惧一世无用,义须心殄乃令事除,弥助疑情名重增罪。「罪从至其想」者,语略意玄,善须得旨。然知其罪而随其治,纵有治者皆择其易、焉为其难?故须观时药病相扣,不可一向并云无生。故天台大师明忏净中,小教有者令依事灭,非小所达方投大宗。并应先断相续之想心,不应观理而令续行。况复须穷逆顺十心,观成法顺方灭重瑕。然此中辞但存大旨,使成净名诃小之相。欲习行者不可徒然,应当专于四种三昧不思议境,九法资成远近方便解行兼美,是故须依《止观》大部,一切行者之妙津梁。「羯磨」者,此云辨事,谓施造遂法必有成济之功焉。
二、劝除灭,二:初、标示。二、「直除」下,正解,二:初、略释。「罪从心生」等者,即谛观罪性。故《大论》「喜根弟子问胜意云:『大德!是淫欲法名何等相?』答:『烦恼相。』又问:『内耶外耶?』答:『是烦恼不内不外。若在内者不应待缘,若在外者于我无事。』弟子言:『若如此者,烦恼非内非外、非在十方,求不可得,即不生灭。云何能作烦恼事耶?』」此亦是观罪性之要术也。「若观至罪相」者,即《普贤观》云「我心自空,罪福无主」也。
二、广释,二:初、列忏名。二、释忏义,二:初、依门辨障。「毗尼」,翻律或翻为灭,义如常辨。「违无作罪」,即违制之罪也,从作法而受。发得形俱无作,违则成罪。「此依定门」者,荆溪云:意明求相专注为定,非禅定也。戒慧相藉,次第之说,具如法华三昧中辨。「根本」者,生罪妄心,总而言之烦恼业也。「故观相」者,即事一心。虽云戒等,其实约慧,然除圆定无灭重方,圆定即慧故如月也。「违无作」者,具如《止观》辨业中明。
二、正释三相,三:初、作法。「大论」等者,斩草杀畜,俱犯单提,故云同篇。「作法忏」者,准律先请一清净知律比丘堪解罪者,共在空静处,或对佛像前,具仪三请,当为分别罪名种相三种。又为说破持两相,令生怖心然后悔。根本法辞云「大德一心念!我某甲比丘,犯斩草害畜命二波逸提罪。今向大德发露忏悔。」此即作法忏也。「二无作灭」者,违制罪除,免苦二千岁。性罪既在,还堕泥犁,后须偿命。以外人计草木有命,见沙门斩伐,谓无慈心。如来息世讥嫌,于是制戒。既非有情,犯无性罪。「作法纷动」者,荆溪云:举难从易,令习无生。意明忏下三篇尚自纷动,况复忏上二篇,安可遂情?
二、观相。「如诸方等」者,如《方等陀罗尼》、《虚空藏》等也。「见罪灭相」者,闻唱罪灭及见印臂。荆溪云:释观相中依经作法,故非禅定,况云取相心动,验知非定者也。「此亦扰心」者,既不欲令修前二忏,所以列者,为逗物机及以并决知非无生悉成纷动。何者?一七三七多七、九旬一年多年、或云长作,如斯等例,岂不纷动耶?意复兼劝前二忏者,进慕观理一体妙除。况消诃文非前二义,是故观相缘罪心境,对灭罪境生重惭愧,不惜身命改革元心,故知其人理观全昧。
三、无生,二:初、正明无生。「此观成时」者,荆溪云:指初随喜前始习观道。前既悠漫,故须克指观行也。末代行者自揣其心,幸非利根何辞观相,观相重灭无生可成,勿辜其心空云理是。相应之语不在于他,善格内怀安同众圣。「端坐念实相」者,坐即四仪之一事,念即三观之总名,实相乃三谛之异号。盖用一心三观观一心三谛遍融诸法,众罪宁存?坐念既然,余三亦尔。四仪六作无非实相,谛观尚一,罪福讵分?达罪空中,如日消露。「无劳」下,结功显过也。
二、对事料简,二:初、牒事问。二、约人答,二:初、约钝人须事。二、约利人唯理,三:初、正明理忏。荆溪云:此无生门忏于三道,一念除灭消苦道也。毕故忘新,祛业烦恼。必能灭故已不造新,既不造新岂应习故?一刹那顷名故名新,不忏堕非,寻即名故。设忏罪灭,毕故忘新,新罪既除何新之有?便不落谢,新故并忘。
二、「故大」下,引证破执。荆溪云:故大论下,示悔初后。于此初后谓罪定有而生重忧罪定不灭,以此心起不顺无生。应灭忧心已生无主,方名罪性本自无生。罪尚无生,岂计忧悔?舍悔忧想,相续永忘,了自性心本无生灭。如是悔者,名真无生。忧,亦悔之别名而已。故一切大教皆为众生示灭罪相,如礼二十五佛、闻文殊等名,更云有罪即名谤佛。散心尚尔,况复无生。「又若」下,重释罪心。罪体几忘,不独由执。世人作罪常谓罪无,可由此心令罪自灭?若如是者,岂不增于诸见计耶?今云不执,从悔心说。若设悔已信佛云无,尚执有愆公违佛教。故知观罪本为灭心,若反执心与灭相反。
三、「若」下,显理功能。「若能」等者,荆溪云:复灭心宗显忏功着。「见理」者,见无生理也。「事性」等者,事谓违无作罪,性即性罪,根本即根本妄惑罪,此之三罪是前三忏所破。故荆溪云:事即事忏,性即观相,根本即是无生忏也。罪心是心,即罪根本,能达心者根本永忘。又见理者,贪等无生,此则以理破于心执,故此心执通能障于三种忏也。三种忏内无生为首,无生生执罪尚不灭,况于前二而生执耶?
三、为解释,二:初、正明三句,三:初、约心境解。荆溪云:彼罪性等四句推者,本推于共,具如《止观》等诸文所明。
二、约根境识解。荆溪云:若十八界等者,内根、外尘、中间识也。此十八界从缘而生,尚自不实,何以更能保罪心耶?
三、约唯心解,二:初、正示。于三解中此释最要。何则?前明根境,不出色心。色从心造,全色是心,故但观心无所不摄。灸病得穴、伐树除根,喻之可观。荆溪云:观心者,前对外境,此唯观心造罪。由心不作罪时尚须观照,岂况作罪而不观之?二、「故普」下,引证。荆溪云:引《普贤观》者,心谓罪心,法即罪境。心境成业,全是自心。是故更令观于心也。「作是」等者,「作是忏悔」,明忏悔之体。「严」,谓众法助体。所行所严即是中道实相。「无罪」,谓罪本无破坏,是舍离想。「心识」,谓执心家之分别。「行此至心如流水」等者,意明不住能灭所灭心相,见罪福有无念念无生。
二、「前两」下,结判示意。荆溪云:前两至小疎者,于无生中自有三释。初解以心境相对。次「又解」下,以根尘识三事对辨。而此二解并是无生,非不灭罪,但不与经中佛语相应。佛语唯令观心故也,故云心垢故众生垢等。
四、引佛语证。破波离疑执者,疑罪执小。小乘之中但有作法。若准优波离作此执者,尚违小教,何况大耶?以毗尼中犯既问心,岂非罪从心起?但彼小乘覆相不说唯心,名不了义其斯谓矣。「若依此判」等者,据律问心,显波离失。如《毗尼母》云「犯必托境关心成业。心有增微、境有优劣故也。或心境俱重,人作人想杀。或境重心轻,人作非人想。或境轻心重,非人人想。」又《成论》云「深厚缠杀蚁,重慈心杀人。」故知小律结罪由心。故今云若垢心作,轻之与重悉皆是罪也。「大士」下,荆溪云:净名引佛正教无生除灭,以破小执,仍不违小。「若心见有众生」等者,众生秖是执小宰主,故有执者即名不净,以不净故即有罪也。「此则能知所知」等者,心为能知,即无生心。众生罪垢,即是所也。二心俱无,不在四句,一一推之皆不可得。何者?无生之心既非四句,罪心无生安属于四?「是则无」下,以心况罪。由心有罪,心无罪无。诸法尚然,何罪可得?「不出于如」下,具如目连圆教三空,故下文中用如幻等譬。
五、核问波离,二:初、分科。二、随释,三:初、大士问。二、波离答。三、大士类显。
六、入真分判断除,二:初、悬叙分科,二:初、悬叙三假,二:初、列三名。二、简体析,二:初、正简。荆溪云:假相者,假文具三,皆用幻等。「亦入圆真」者,既是体法能至圆中,以通属,故云亦也。所以三释之中前之二释虽亦衍门,不及第三唯观心性,故前两释多寄通真。「折假」者,三假之义既在《成论》,三藏岂无?但诸《阿含》名多不显,所以三假之盛在弘教者,故广在于《成论》。文中言折假者,非无其理。何者?如云因无常故缘亦无常,前念后念悉皆生灭,长不住故短亦不住。既俱无常,即破常倒,不假更用自他等名,故四句推唯在衍教,便令成于生即无生,故用衍门以破藏拙。「随情」者,假非即理,故得情名。理即是空,顺空随理。二、「此即」下,结显。
二、分科示意,二:初「因」下,随文释义,二:初、别譬三假,三:初、体因成假,二:初、总释。荆溪云:三倒三阴等者,心倒受阴、想倒想阴、见倒行阴、心王识阴,四阴是心,皆依于色。今顺所引佛语易故置色存心,更有同异,具如《止观记》引《婆沙》文。「即是无生」等者,无心者牒上无生。故此三假并约罪心及以罪境,以此文意遍通诸文。
二、「唯优」下,别释。荆溪云:我见等五者,即身边等四皆因我生。五及三倒皆因成故、皆对境故,俱合云受。领纳随触、想取像为体、行摄多心所,除不相应行及以无为法,皆有所缘,故一一文中并阙,推句至下二假方乃具之。
维摩经略疏垂裕记卷第六